程诺白今天都大开杀戒,如今身上也或多或少的沾了不少血,他收了剑,看了看地上的这些江湖败类。
向来江湖和朝堂不相连,朝廷不管江湖的事,可国仗竟然请了这些江湖上的人来对付他们,显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些人不是什么好名声的人,就像刚刚那色鬼,就是一个采花贼,害了无数女人。杀了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可是巳浓姐姐还在马车上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吧,最迟明日,她自会逃离。”
姜婀想了一出调虎离山,金蝉脱壳的法子,由他们假装护送姜媚朝南走,混淆视听,把国仗全部的火力或者说是布置都吸引住。
再由王本一等人默默的护送姜媚往北走。
他们原本也只是想拖一两天,好让姜媚他们走得远一些,她是想就在这里,让他们假意劫走马车也就算了。偏巳浓说马车没人很快就会被发现,由她假扮成姜媚。
到时候她在伺机逃走。
巳浓是子初丑寒他们一个等级的,武功也算是出神入化,这伙黑衣人肯定以为得手,想着姜媚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到时候肯定会放松警惕,她再伺机逃走。
这样的话,时间就会拖得更久,等他们发现人不见,再回去禀报给给国仗,此时姜媚已经走了三四天了。国仗再想要查探姜媚去了哪里,便难得多了。
此刻姜婀只担心姜媚在路上再不要遇到什么波折,一路安全抵达太子那里才好。
只要到了那里,国仗的手就是再长,也不可能管到太子府里去。
果然,国仗知道劫错了人后,是三天以后,知道自己又上了当,气愤不已,想着人都走了几天了,又没人跟着,天南地北,他再上哪里去找人?
暗道姜家人狡猾。
如今人没得到,还处处被戏耍,国仗气得简直火冒三丈。
一个小小的姜家,竟然一次次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他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样的气,国仗断然不能忍受。
他朝外喊道:“来人。”
进来的是管家,“爷,有什么事吩咐?”
国仗还没说话,乐福便冲冲忙忙在门外喊道:“老爷,不好了,玉姨娘刚刚嚷着肚子头疼,想见您。”
虽然想得到姜媚,可国仗如今更紧张玉姨娘肚子里的子嗣。
他肥胖的身子一下紧张的起身,为了留下张家的后,国仗想尽一切办法,如今玉姨娘好不容易说有了,让国仗如何不惊,如何不喜?
一听说她肚子疼,连此刻暴怒的国仗也不免放下所有,紧张起来,他五十几岁的人,好不容易老来得子,可再不敢出任何差错。
管家打开门,乐福领着去了玉姨娘的院子。
如今玉姨娘住着国仗府内院最好的院子,一应婢女婆子都双倍增加,还一早就请好了两个有经验的稳婆待产,就是确保万无一失。
国仗去到玉姨娘的院子,就见玉姨娘面色不佳的躺在床上。
“宝贝,怎么样了,肚子哪里痛?”
玉姨娘见国仗紧张,便挤出两滴泪道:“老爷刚刚妾身小睡了一会,就梦见老爷说不喜欢妾身和肚子里的孩子。妾身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有感应知道爹不喜欢他,然后破开妾身肚子,那孩子就蹦了出来,是一个男孩,他说要离开,我看着他跑远了。吓得妾身一下就醒了过来,然后就感觉妾身肚子里在动,妾身害怕,便叫乐福去找老爷过来。”
玉姨娘扑在国仗肥胖的身子上低声哭泣。
国仗一听玉姨娘一口一个儿子,早就乐开了花,又见玉姨娘只是被吓到了赶紧安慰说:“别怕,只是做梦,我刚刚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咱们儿子一定会平安出生。我疼你们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要你们,别担心了。”
玉姨娘当然知道孩子没事,不过是编的罢了,只是按照姜婀的说法,她要想法子拖住国仗找姜媚的进程。
“不要,爷嘴上说是疼咱们母子,可您这两天都忙自己的事,还动不动就发脾气,都不陪我们,我害怕。”自从国仗知道他要当爹后,对玉姨娘又像回到了最初疼她的时候,渐渐的玉姨娘又敢在国仗面前撒娇了。
国仗也再不敢打骂玉姨娘,生怕玉姨娘出个什么好歹,好不容易有了的孩子又没了。
对玉姨娘的一应要求都满足,要燕窝买燕窝,要珠宝买珠宝。
可他心心念念要的除了儿子,也还有那个令他欲罢不能的姜媚呀,想到她,他就又是气愤,又是抓狂,又是痴迷。
在国仗每次想要计划或安排人手的时候,都被玉姨娘和一直暗中观察的乐福打断了几次。
这样拖了几天以后,国仗就是派人用再好的千里马,也追赶不上,再多的人也无从找寻,因为时间越久,要查找的地区就越广。
姜媚被王本一等人一路细心护送,最后终于安全抵达京城。
一路上王本一等人都以最平凡不引人注意的样子在护送,等到了京城后,几人顾不得欣赏京城的繁华景象,径直全部换了秦凤西给他们配发的服装,精神面貌立刻便不一样了。
他们昨天到达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未免太过唐突,决定今天早上再去拜见太子爷。
姜媚也换了最寻常的常衣,颜色和款式都不显,如今的姜媚才算是真正的洗净铅华,焕然一新。她再不指望能荣华富贵,只求心无遗憾。
姜媚见他们一路上从不显山不露水,今天却换上了这衣服,便好奇一问:“你们怎么都换衣服了?”
左飞虽然经过训练后有所长进,但爱说话的毛病还是改不了,抢着说:“回二姑娘话,主子说了,敬人先敬衣,我们想着穿着大将军给的衣服,给您当护卫,好歹看起来气派一些,让旁人不敢看低了您。”
姜媚很感动,这一路上,他们几个处处小心,事事周全,真正的把她当主子伺候。除了一路奔波的劳累,她一切都很顺心,没吃半点苦,一切都是因为她的三妹。
她感动之余由衷的道:“真是辛苦你们了,谢谢你们。”
王本一就本分多了,只是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二姑娘不必多礼。”
于是他们一行人出发前往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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