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叹气后,又将手搭在了脖子的大动脉处。
跟自己的心跳一样“平静”。
果然死了……
两次。
那自己现在算什么?僵尸吗?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到窗前,将深棕色的双层窗帘拉倒最大,阳光瞬间铺满房间。
刺眼的光芒有些让他头晕,根本无法看清外面的景象,传入耳中嘈杂声似乎像是施工现场。
经过一分钟的适应,仍然没有任何缓解,他只得半掩窗帘,转身面向屋内。
好几段四五十公分长的黄铜管暴露在铺着崭新深蓝色壁纸的墙面上,一段靠门的铜管连接着一个造型奇特的煤气灯——灯体是一位双手高举的身材曼妙的女性,手上承托着齿轮状的灯头。男人试着打开过,橘黄色的火苗温暖而明亮,照明效果比他想的要好的多。
左前方的墙角放置着造型朴素涂着清漆的单人圆形餐桌,同时配备了一把同款餐椅。同向的墙角则摆放了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木质单人床。一堆衣服杂乱的堆在床脚,男人身上的衬衫和裤子就是从那里拿的。
右边墙面中央放置着一个可拆卸式的壁炉,被一圈防火砖和木板包围着,侧面标示着“运作时请勿触摸”和“发明家协会荣誉设计”的字样。
壁炉的两侧各有一扇门,分别通向盥洗室和厨房。
房间中央则突兀的摆放着盛满血水的浴缸,原本该放在那里的布质单人沙发和配套的置物台被移到一旁。
就像甘普夫人说的那个样,这里是这栋公寓最好的房间。
面积目测有50平。
甘普夫人只是有些吵闹,比起那些个天天夹着包跑来跑去的二房东要好相处的多。
这里的环境比上辈子住的群租房要好多了,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没有互联网。
男人感叹道。
眼下除了自己已经死了这件事有些难以接受,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抱怨的地方。
望着壁炉上方的镜子中反射着自己现在的模样:
黑色的短发微卷,一缕缕的垂在在额头,棱角分明的五官却有着柔和的线条。看起来像是混杂着欧亚特征的长相。身形有些单薄,身高在180上下。
好像是个混血。
脑中的记忆十分混乱,只能依稀记得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常识,以及自己的姓名和一些短期内断断续续的过往。
艾伯特·卡特。
一个整日游手好闲的人,貌似很富有,但不记得钱是哪里来的,或许是个富二代。
在有限的记忆中仿佛没有做过一件正经事,还经常打架斗殴。
一个生活优越的人怎么会住在出租屋,为什么会特意搬来一个浴缸放在房间中央。
难不成专门用来自杀?
想起左臂的伤口,干净利落的切口。能做到这样,得需要多大的决心?
或许是谋杀?
那是不是该跑?
艾伯特将单人沙发搬到壁炉旁坐好,让火焰的热量将身上的衣服慢慢烤干。
顺手拿起置物台上包着黑色硬皮的烟盒,用火柴点燃一支开启了吞云吐雾的思考模式。
按理说艾伯特此时不该这么放松,可是……他就是紧张不起来……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特殊情况”。
人都死了,还能怎么紧张。
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艾伯特突然察觉到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
下颌连着颈部的肌肉变得僵硬起来,上辈子熟读刑侦小说的他很快意识到,这是尸僵。
艾伯特完全没有想到,诈尸这种神奇的事都能发生,却还要遵循如此基本的生理现象。
这么说来,再过一两天自己就要烂掉?
醒来第一次,艾伯特真切的感受到一丝慌张。
腿上的烟盒不小心掉落在地上,香烟散了一地,迅速吸饱了血水变得软踏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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