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黑漆漆的,仿佛刚刚被墨汁染过了一般,大地上的一切都笼罩在凄静的月光下,如时间卡壳一般寂静。
灯火阑珊的城市里,到了一定的时间就都熄下了灯,唯有一栋高级公寓里的亮光,屹立在黑暗的深渊之中。
屋内的灯比平常人家的灯格外的亮,整个地上乱七八糟的,线团布料都缠成了一团,几个套着衣服的人体模具屹立在白色透明楼梯的两边。
屋子里只有一个坐在长桌前面,拾起铺在桌子上整齐的雪纺布料的一小角。
针线来来回回的在物料上徘徊。
全心全意投入的她这才发觉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但是就只差一步,再差一步就好了。
最后一的一步落在了布料上,她松开了针线倒在了桌子上。
一切来得都是那么的突然,前一秒还在安心工作,后一秒就突然猝死。
在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暗空间里,她像一张很轻的纸一样漂浮在黑暗的中间。
等到再度缓缓睁开眼时,感觉全身都很酸痛,睡惯高级软床的她不再适应这种农村的硬核木板。
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扶着木板半坐起来。
周围的环境极其简陋,搭配的颜色也是土到不能再土,就连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也是用着各种各样的颜色缝缝补补拼起来的。
她嫌弃的踢开了被子,习惯了各种突如其来的场合,遇到这种状况也是会震惊。
下了床之后第一时间在房间中找到一个镜子,透过镜子可以看见,这不是自己的脸,但是灵魂还是自己的。
镜子里的姑娘皮肤白,不像自己现代的皮肤苍黄粗糙。
这姑娘的眼线自然延伸到了眼尾,眼睛透过光像是会发亮的浅棕色宝石。
一瞬间一阵剧痛,让踏站不稳,只能顺着柜子向下滑坐到了柜子旁边,一阵突如其来的记忆袭进脑子里,毫无防备。
哭声,笑声,叫喊声,混乱成一片。一个个的片段像回播一样。
现在差不多知道自己是谁,现在在哪儿了。
宰相府竟会被灭门,满门上下最终尽力,只保住了她一个人。
脑子里宰相的声音一直回荡着:“走啊!走啊!”记忆中整个府邸都是血红色的,一滴滴的血,现在黑衣人的脸上和周围的草木。
心里一绷,地面上不知不觉已经被泪水给打湿,整个人像个躯体一样,神魂还在记忆里游荡。
当两世共存的记忆使她立马走了出来,她的反应迅速,立马用泛黄的衣领擦了擦地上的泪水,将自己脸上整理好之后才站了起来。
心里早已立下,既然自己已经替代了这个原主,那便要以解开心结来回报。
刚推开门,景色就已经吸引了她。
虽然里面的屋子简陋,但是外面的景色。
像水一样清澈的天空里,撒上了几朵棉花糖,群山环绕,河水结成九曲连环。
院子两旁各种各样的花儿透露出农村的几分简朴。
自己常年沉浸于职业之中,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种景色,一见着就使自己心旷神怡。
莫名刚才的忧愁已被替代。
院子内有一个灶炉,是原主在那儿煮饭时用,凉亭下面的石桌石椅,小日子过得真是惬意啊。
根据原主的记忆,原主很喜欢种花,靠着卖一些花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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