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从没见过这样江淮。

脸上沾满血迹，额头上的青筋爆出，猩红色遍布双眼。

而他眼中的自己，就像一个陌生人。

“江、江淮？”

黎落紧紧的握着椅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似乎也看见了黎落，缓缓向黎落走来，向着黎落伸出右手。

“唔！”

江淮握着黎落纤细的脖颈，生生把她托起。

“江、淮..”黎落握着江淮的手腕，艰难的出声。

江淮冷冷的看着她，手上的力道越发加深。

“我、我是落落啊。”

听见黎落的声音，江淮似乎有一瞬间的呆愣。

趁着江淮的楞住，黎落连忙挣脱男人的手臂，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呃！咳咳！”

江淮眼中闪过迷茫，看着自己的手，慢慢开口。

“落落？”

黎落一只手捂住疼痛的喉咙，忍着足底的刺痛，扶住轮椅，艰难的站起，一把抓住江淮的手臂。

“咳、江淮，是我，你醒醒呀。”

突然碰到黎落的手，江淮却像触电一般的挣扎起来。

黎落就这么被江淮拉起，脚心扎进废墟里的玻璃，鲜红开始从脚底蔓延。

在一瞬间里，黎落的脸变得苍白，双手开始颤抖。

可黎落仍紧紧抓住江淮。

“唔，江淮，你清醒一点呀，我是小人鱼啊。”

江淮似乎想要摆脱女孩，不停地疯狂的扯着女孩的手。

直到双手被掐出一层又一层的青痕，黎落也没有松手。

“对，我、我是一只人鱼啊，我能治好你的，我能的。”

黎落踮起脚尖，缓缓张开毫无血色的唇，一字一句唱出声。

“你、你走开啊！”

听见黎落的歌声，江淮似乎变得十分痛苦。

突然松开扯着黎落的手，捂住脑袋，不停地低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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