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按住怀里不安分的兔子,朝着窗边的卧榻而去。
白韵染站在他面前,见他依旧毫无反应的模样,伸手戳了戳怀里的兔子。
“他这是怎么了?”
“咕咕!”
“……”
算了,白韵染觉得放弃和它交流了,它既能和她一起出来,想来与秘境里的其他动物不同。
这不会说话,大概就是不同了吧。
她看着怀里没什么用处的兔子,伸手对着它的毛一阵乱揉。
白韵染一时无所事事,索性抱着兔子坐到了画像下的椅子上。
看沈厌的样子,应该是在疗伤,还是摒弃了外感,这才对外界毫无反应。
她也不敢贸然打扰,因为他的身份,又不好离开,只能抱着兔子坐在这等他。
此处屋子看模样存在良久,桌子的边角都被磨的平整。白韵染无事四处看着,很快视线被地面一处凹陷定住。
此屋布置简介,除了些必要的家具别无其他,这也让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面久留的各种凹痕,以及墙面的鞭痕。
白韵染眉头蹙了下,心里对这痕迹没什么好感。
地面凹痕四四方方,结合墙面的鞭痕,可以推测出应该是笼子之类的东西。
她看了眼坐在卧榻上,呈打坐姿态的沈厌,心里情绪不明。
虽然认识不久,但她还是相信他的为人的。可眼前所见,她又不好解释。
对沈厌这个人,她心里的疑惑越来多。
见白韵染抱着自己安坐在椅子上不动,怀里兔子急了。
一直“咕咕咕咕”叫个不停,红琥珀般的眼睛在她与沈厌之间来回转动。
“你是想让我去救他?”
见兔子点点头,白韵染无奈。
“他如今正在自己疗伤,我如此贸然出手,反而适得其反。”
不是她不想救他,而是此时机不合适。
若真需她的协助,应当提早说好,免得他正专心于此,反因她的加入乱了心绪。
“咕咕咕!”
白韵染见它挣扎的厉害,不得不把它放下。
只见它落了地,鼻子耸动,叫声愤怒,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艰难的抬起两只前脚,比划了一个弹琴的动作。
“呵。”
她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只见那兔子刚刚比划了两下,立马身体不稳的摔了下去。兔子脸着地,长耳朵耷拉着,显出一种十分懵懂的表情。
而后听到她的笑声,立马一下蹦起,不满地朝她叫唤。
“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我且试试。”
她弯腰摸了摸炸呼呼的兔子耳朵,招出冰灵千丝琴,走到沈厌所在的卧榻边。
看来这兔子是真不会说话了。
白韵染一时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看它这炸毛的样子,显然十分不喜欢自己摸它。
卧榻不算宽,索性沈厌坐的并非正中间的位置,她寻了个空位盘腿坐下。
此时男子与她不过半臂之隔,近的她可以清晰看见他眼角内侧一颗小黑痣。
男子张的极美,却不是那种阴柔式的美,而是那种初看温润下,实则带了血腥的凌厉美感。
白韵染也不知自己生了什么心思,竟然还有心情来评价此人的外貌。
世人都说日冕城四公子沈煜乃为苍厌大陆公认的美男之首。
而此时的白韵染却想反驳,若论外貌,显然是沈厌要更胜一筹,只是他左眼一条疤痕,自太阳穴横至眼尾,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让原本长相十分温润如玉的他,生出几分血煞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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