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爹也不太懂你们这小年轻的感情,但爹可以告诉你的是,若是真喜欢,就大胆去争取,就算追不到,抢过来也没事。”
焦愉月一时哭笑不得。
“若是他小子敢玩弄你感情,只管杀了便是。至于杀人这事,你只管告诉爹一声,爹替你来做。”
什么抢人杀人的。
焦愉月一时想哭又想笑,她阿爹这是把他和她阿娘的相处模式,套用到她和沈承身上了。
她阿爹年轻时说不上俊朗,不过占了个炎火城下任城主的好身份。
然后他就仗着这好身份,看上了炎火城第一美人,也就是她阿娘。
她阿娘那时虽说没有心上人,却是完全看不上她阿爹那五大三粗的体格。
她阿爹看上了人家,才不管什么愿意不愿意的,直接将人给抢了回去。
因为这件事,她阿爹的下任城主之位都差点丢了。
这故事还是她阿爹亲口和她说的,说这话的时候,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后怕和后悔之意。
更多的是为自己抢了个美人回家的洋洋自得。
好像于他而言,这下任城主之位,还不如她阿娘于他重要。
那时她阿娘就站在一旁,看着他阿爹在那一个劲说着,神色温柔。
她想,大概就是在那时,她阿娘没那么排斥她阿爹的吧。
至于她阿娘为何会喜欢上她爹这事,她始终不得要领,无论是问她阿娘还是阿爹,两人都默契的绝口不提。
像是守着什么大秘密。
——
“沈公子,这般晚叫我出来可有急事?”
被沈厌玉简传音的白韵染以为他身体不适需自己帮忙,连忙从城主府偷溜出来。
但是见了面,见他面色如常,灵力也很平静,完全不像是需要她琴音压制的模样。
沈厌的病她隐隐有些猜测,那日在憩梦阁一见还有些不确定,直到那日在梦境中,见他一击击杀魇蛊,这才确定了心中想法。
白韵染见他坐在屋檐上,久不回话,只是一人一壶酒,自顾自喝着。
此时月已上中天,偌大的圆月撒下清辉,耳边一时只余清风吹过耳畔的声音。
她想了想,在这皎洁月色下,抚着裙摆慢慢坐下。
只是她刚一坐下,便见身旁那人朝自己递来一个酒壶,是小巧的玉琉璃色,与他另一手中拿着的酒坛对比明显。
“拿着。”
见她愣愣地看着不动,他抬眸扫了她一眼,手腕示意。
白韵染抿着唇,接过。
“沈公子可是需要我做些什么?公子只管说便是,只要不涉恶,我决不推脱。”
尽管今晚月色很美,但她还是只坚持欣赏了没几秒,就忍不住出声问道。
她离开的急,连雪霜都没有通知,若有人找她,怕是难以交待。
“圣女觉得今晚月色如何?”
男子似乎完全隔绝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她的几次提问恍若未知。
白韵染沉默了会,道。
“月如鲛缎,甚美。”
“如此美景,实在是饮酒作乐的最佳地点与时间。圣女觉得呢?”
男子仰头灌下一口酒,虽姿态不羁,却也肆意风流。
但白韵染此时的心情却是十分繁杂,所以他这大晚上急着叫她过来,便是让她在这陪他饮酒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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