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蛟嘴唇翻起露出锋利森白的牙齿,鼻子上起了皱纹,怒视着张景义,不过并没有真咬,只是把张景义的手腕含在嘴里。
“松开。”张兴隆拍了一下小蛟的嘴。
“呜嗷。汪。”小蛟松开张景义的手腕,有点不情不愿的意思。
“咬着没姥?”张兴隆过去察看张景义的手腕,还好,没咬,不过还是划破了一点皮。
“没咬。”张景义看了看手腕:“吓我一跳,这小狗还真护食。
张兴隆把掉在地上的西红杮捡起来,重新拿了一个递给张景义,扭头蹲到小蛟面前:“你是不是疯了?你咬我姥干什么?信不信我揍你?”
小蛟抿着耳朵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大眼睛看着一边,偷偷用余光打量着张兴隆,一副小孩子做错了事情的样子。
“那是我姥,你不知道啊?哪天没喂你东西?自己家人你也咬啊?”
张兴隆在小蛟头上拍了一下,吓的它一闭眼睛,没躲,也没跑,就和一个孩子犯错误了在父母面前一模一样。
“不打它,还小呢,以后就不咬了。”张景义帮着说好话。
张兴隆站起来去看了看张景义手上划破的地方,不是咬的,是牙齿刮的,破了点毛皮。
“没事儿,原来家里狗啊猫的,不小心就让它划一下子。”
张兴隆拿过张景义手里的西红杮去厨房洗了回来再递给张景义:“现在这东西得洗洗吃。”她在农村呆习惯了,西红杮黄瓜这些东西都是摘下来就吃,从来也不洗。
“用得着?擦擦就干净了。”
“现在这些都打药,和咱们原来那会儿不一样了。”
“没事儿,药不死,那一点儿药怕什么。”张景义毫不在乎,她们这一辈农民对农药还没有什么深刻认知,还不如点豆腐的卤水印像深。
那东西以前经常被拿来吹瓶和这个世界说白白。
张景义咬了一口西红杮:“嗯,丹东的杮子比这头的好吃些,汁水足。这边怎么伺弄还是有点发酸。”
“地有差别呗,说明那边的土适合长这个。”张兴隆坐到沙发上。
小蛟慢慢半趴着身子活动到张兴隆腿边,小心翼翼的抬起一只前爪轻轻搭在张兴隆腿上,大眼睛直盯盯的看着他,口水抑制不住的流出来。
馋的。
“不给。就馋你,还咬上人了,把你能耐的。”
“呜。”
“不给。以后还咬不咬家里人了?”
小蛟站起来,把两只前爪全搭到张兴隆腿上,呜嗷呜嗷的开始耍娇。
“给吃,给,看馋的那个样儿。”张景义把那个刚才掉在地上被张兴隆放到一边的西红杮拿起来递给小蛟。
小蛟伸着脖子去闻了闻,没接,歪着头看着张兴隆。
水果这些卖钱的东西除了刘桂新和张兴隆给它,别人给的它都不会吃。
“你看,你都咬她了她还给你好吃的,对你多好,你有愧不?”
张景义就笑:“它又听不懂你说这些,还真拿它当个孩子了。”
张兴隆接过那个西红杮递到小蛟嘴边:“吃吧。再咬我姥我就削你。”
小蛟欢快的接过杮子跑回自己的小窝。它吃东西都是在自己的窝里吃,而且吃东西的时候除了刘桂新和张兴隆别人谁靠近它都会发出警告。
平时它最怕张清之,但吃东西的时候张清之也不太敢靠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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