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张兴军迷迷糊糊的从厕所出来,趁着明亮的夜色回到帐蓬。
树林里也不知道什么声音不时的传过来,有动物叫声,鸟叫声,风声,反正大家都适应了,也不会害怕。
到了帐蓬门前一拉,没拉动。
再试试,还是拉不动。张兴军清醒过来,这是被人从里面给闩住了。
张兴军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就是帐蓬里那个吉林老兵,平时总是作五拿六的摆个班长架子,总想在新兵身上占点便宜。新兵肥啊,从家里刚出来,东西钱的都带不少。
不过这老兵倒霉,分到了张兴军他们这个帐蓬,全是本钢兵,说句实话全是家里有点背景平时啥也不惧的茬口,都没拿这老兵当回事儿。
“咣”的一声,张兴军把帐蓬门一脚给踹开了。
老兵睡进帐第一铺,正歪头看过来,刚想张嘴说话,已经被一脚踹到了脸上,直接连人带床翻倒在一边。
张兴军过去噼哩啪啦就是一顿拳脚,这些天受的累弊着的不痛快可找到发泄口了。
“怎么了兴军?”新兵围过来。
“我上厕所,这个死逼把门闩上了。”
“特么的,该削。早就基巴看他不顺眼了。”
“还是算了,这是部队,新兵呢。”
老兵趁着这一晃神的功夫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整个这块营地都惊动了,新兵老兵们都从帐蓬里钻出来看情况。
老兵也有战友,跑过去没一会儿纠集了一群老兵拿着铁锹搞把跑过来。
部队上都是暴脾气,这就是个男人的世界,谁服谁?
“这是要干哪?”张兴军这边有个新兵看着对方来势汹汹的有点感叹:“挺壮观哪,可特么有时间没这么干架了。来吧兄弟们,还特么等什么。”
帐蓬里什么也没有,张兴军过去把床踹开拽了一块床板,同志们有学有样,大家拎着床板迎了过去。
“怎么回事儿?”
“和老兵干起来了。咱本钢的。”
“操特么,肯定又是这些老兵欺负咱们新人。”
“干他,老兵顶个基巴。”
“干。”平时这些新兵蛋子对老兵多少都抱着些怨气,这可找着机会了。
等这群老兵跑到近前,这边两三百个本钢新兵围了上去,那边老兵一看形势不好开始大声招呼,老兵也都开始往这边凑。
眼看着一场新老兵之间的群架就要开干。
嘟,哨响。
“都干什么?原地立定。新兵营,全体蹲下。全部给我蹲在原地。”
营长披着件衣服边喊边往这边跑,那边团长也惊动了。
“都干什么?炸营啊?都不要命啦?”督导队吹着哨子往这边集合,一时间有点兵慌马乱的感觉。
“怎么回事儿?”营长跑到近前大声问,观察着情况。
“他们老兵欺负新兵。”
“对,抢我烟,不给他就骂我。”
“什么活儿都得我们干,他们就偷懒。”新兵闹哄哄的开始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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