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新让张景义坐到炕沿边上:“你歇歇,我去弄饭。”
张清之说:“可得了,你陪妈说话吧,我去弄。你把东西理理。”指了指扛回来的行李。
刘桂新说:“菜我熬好了,你把馒头馏馏煮点稀饭就行。”
张清之答应了一声,从行李里把兔子拿出来,这个要和野鸡一起挂到仓房去冻上。
张兴军手按在炕上往这边凑:“兔兔,大灰兔子。爸我要那翎子。”他这会儿才看到野鸡。
张清之说:“这个得吃前给你弄,你和姐姐玩。”拎着野鸡和兔子出去了。
“哟,这兔子可不小,够肥的。还有野鸡?从哪弄的这是?老家带的呀?”老孙大哥叼着烟袋从对面屋出来走个对脸,打量了一下张清之手里的东西。
张清之提起兔子给老孙大哥看了看:“嗯,桂新大爷套的,非得给拿来。”
老孙大哥磕了磕烟袋:“好东西呀,现在可不好寻摸了,也就农村山沟里能整着这玩艺儿。赶紧拿去冻上吧,化了再冻就不好吃了。”
张清之拎着东西往外走:“大哥你今天没班儿啊?”
老孙大哥重新装烟袋:“歇两天,设备维护。”
孙家老三和老五从老孙大哥身后钻出来:“张叔,那翎子你还要不?”俩丫头一眼就盯上野鸡尾巴了。
动物的世界和人类正好相反,公的一个比一个漂亮,母的都不太出奇,公野鸡长长的雉羽相当漂亮,而母野鸡长的灰巴溜丢还不如家鸡好看。
张清之拎起野鸡,从两个鸡身上挑最长的翎尾拽下两根递过去:“给,拿着玩吧。”两个丫头欢呼一声小心的接过雉羽拿在手里,比着谁的好看些。
把野鸡兔子在仓房里悬空挂好,张清之回到外屋开始弄饭。
没等几分钟,张兴军的哭声传出来:“我的野鸡尾巴呀。”
刘桂新从屋里出来:“你就是个惹祸的,要给就都给,给佩玲小平拿着惹他哭。”出去上仓房又扯了两根回来,刘小红和张兴军一个给了一根,张兴军抹了把脸接过来:“我的短。”
孙家老三把手里的递过去:“我的长,来咱俩换。”
张兴军拿着换过来的翎尾瞅了瞅,自己的是最长的,这才算缓了口气,嘟囔了一句:“都是我的。”不过没哭了。
张景义笑着说:“这小子这性子,护食,不像你。”
刘桂新拿毛巾给张兴军擦了把脸:“嗯,有点护食,闹腾。确实不太像我。”
老五说:“他太爱哭了,比俺家小力还能哭。”
老三说:“哪有叫自己哥名的,你怎么没大没小的。”
刘小红乖乖的坐在炕上拿着翎毛,眨着大眼睛一会儿看看张兴军一会儿看看孙家姐俩,有点迷糊。
刘桂新说:“这是你小弟,叫小军。这个叫二姐,这个,叫小平。你俩一般大。佩玲小平,这个是小红,这个是我,是小军的姥姥,你俩叫张姥。”
老三和老五叫了一声张姥,老五说:“我知道,她就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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