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这种叫人撑场子的事情,当然比的就是哪方更有钱,还要在警局占人脉,并且律师团更专业。
不出五分钟,十来个豪华车队浩浩荡荡的赶来了学院路,直接将COS酒吧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并来的还有社区警务队。
当时宋执正被五个混混围攻,虽然他出手又狠又快,但脸色红得不太对劲,一联想到之前他一个劲儿的擦汗动作,任恬更加深信不疑他肯定是病了。
警察很快将酒吧查封,所有人员全都例行检查,那几个打架的小混混也全都被警察控制住。
任宗下车后紧张地检查宝贝闺女身上脸上,生怕她受了半点委屈,平时他都舍不得动闺女一下,要是外人敢伤她皮毛,他一定废了那龟孙的手。
好在任恬哪里也没伤到,甚至连心态都无比的平稳。
一行人都到警务室做笔录,任宗为自己两个破了相的“儿子”买了消毒药水。
任恬坐在木椅上,面前的沙发上一左一右坐着宋执和林译炀两个人,两人之间隔了至少半米远,脸色都又臭又黑,估计是脸上破相了心里不爽。
办公室的白炽灯很亮,两人脸上的伤势无处遁形,虽然没有到非要去医院的地步,但两张帅气的脸蛋多多少少都有些惨不忍睹,任恬直摇头,叹息不止。
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难得大发慈悲一次,给两个人分别处理了伤口。
任宗还在和警察队长交涉今晚的处理结果,林译炀垂首在手机上不停打字,也不知道是在和林阿姨还是简芝聊天。
宋执闭着眼,抱着双臂斜靠在沙发靠背上,任恬不知道他到底睡没睡着,悄悄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
少女纤细的手指刚贴合上他布满虚汗的皮肤,那人就蹙了下眉头,漆黑的眸掀开一条眯缝睄了触碰他的女孩一眼,待他看清眼前的人之后又很快放松警戒阖上了眼睛。
任恬收回手,和身边的任宗的助理小声嘀咕了一句,很快那助理出去买来了退烧药回来。
任恬拍醒宋执,宋执不肯睁眼,挪了块地继续浅眠。
“宋执,你不乖乖吃退烧药,要是烧成傻子了就有的玩了。”
宋执不为所动,凌乱的发丝遮掩下的眉毛越拧越紧,一般人看见宋执这么不好惹的模样估计不敢近身,但任恬就敢,并且越挫越勇。
一看今天他跟人打架的狠厉样子,任恬就知道以前他对她从没有下过狠手,不然她早就小命不保了。
她一手握着矿泉水瓶一手捏着已经掰好的退烧药,和宋执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继续喋喋不休。
“我记得家里有个远房亲戚的小孩,十岁那年发烧就烧成傻子了,一直到今天二十二岁还在流口水,不过不要紧,你长得不赖,就算流口水估计也是个颜值爆表的傻子,现如今的女孩子都只看颜值,我相信你以后傻了也能找到女朋友。”
任恬讲得口干舌燥还是没能说动宋执,她泄气一般瘫在椅子上,头一次低声下气地伺候人,那人居然完全不给她面子,傲娇大小姐的脾气很快上头,抬手就要将药片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就在她掷药的一瞬,一只大掌凑了过来,精准的接住了白色药片。
任恬心头一喜,笑呵呵地将矿泉水递到宋执面前。
宋执没有片刻犹豫仰起脑袋将药片投进嘴里,那帅气潇洒的动作根本看不出是一个病人在吃药,更像是驰骋球场的后卫投了一个满三分的篮。
宋执接了任恬递的水灌了一大口,然后极其顺手地又将水瓶递还到任恬手中,嗓音略显沙哑地说道:“走的时候叫醒我。”
“嗯,好。”
任恬还处在哄小孩乖乖吃了药的喜悦之中,全然忽略了来自林译炀的那道带着冷意的复杂难懂的视线,任恬以为他也想喝水,于是给他也递了一瓶。
任宗舍不得自家闺女熬半宿夜,赶在转钟以前处理完所有事情。
警察办事效率高,很快查出原委,原来是是林译炀的舅舅找人借了十几万的高利贷,那些人找不到林译炀的舅舅就只能找林译炀要。
任宗不算个软心肠的人,虽然林译炀不是他的亲儿子,但终究还是对他母亲有一定的感情,于是很爽快地帮忙把借款还清,还领着他一块回了任家别墅。
那几个和宋执动手的家伙少不了进趟局子,特别是最开始口出狂言戏弄任恬的两个花臂青年处罚更重,调戏未成年,而且这未成年还是任宗的掌上明珠,这两人估计从没想过会为一句口嗨付出惨痛的代价。
任恬洗完澡已经近凌晨两点了,她锁好门准备躺床上去,宋执突然来找她,他也洗了澡,头发湿哒哒地贴着头皮,脸颊和脖子根的皮肤很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发烧了,任恬忍住了想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奔波劳碌的一天,她现在超累,单手推着房门不让宋执进屋,另外一个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垂着像是随时都能睡着,“有事就在门口说,我现在是大姑娘了,要避嫌。”
宋执低笑一声,凝视着任恬懒散的模样,他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的更加沙哑,像是被粗砂纸磨过了一样,但听起来却格外的好听。
“大人的事情自有大人的解决办法,那件事我会找我妈谈谈。”
任恬瞌睡清醒了几分,瞪大双眼怒视着宋执,语气颇有些不善道:“哦豁,你意思是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我爸戴顶绿帽子招摇过市,他可是任来集团的执行官,要是丑闻被媒体爆出来任来集团可能要玩完。”
宋执沉默了几秒,“过几天不是任叔生日吗,我答应在那之前会给你答案,如果我妈的确是过错方,我会想办法带她离开这里。”
这一晚,本就困顿得不行的任恬却一直失眠到天际泛白。
她一直在纠结于宋执所说的“离开”两个字,虽然让他们走一直是她的目标,但事情真闹到了这个地步,她却隐隐感到不安。
那种感觉,又让她想起五岁那年妈妈送给她的一个布娃娃,有一天在路上她的娃娃被野狗抢跑了,她亲眼目睹了她喜爱的娃娃变成了一堆零碎的破布。
就算后来妈妈重新给她买了个一模一样的,她拿在手里再没有那种爱不释手的感觉了。
而宋执就像任恬黑白世界里的一抹流光溢彩,虽然大部分时间两人相处得都不太和平,但吵吵闹闹的日子其实也挺有趣。
她已经做了决定,宋执不住家里后她就养一只和他性格差不多的猫或者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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