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他去上朝了。]
“上朝有我重要么?”
顾岁安轻哼一声,却吓得下首的宫人和太医齐齐敛眉垂目,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小九这几天都快被岁安烦死了,她醒了,小九也不用被这个祖宗捏脸了,感觉还是不错的。
[病了一下,怎么还娇羞上了?]
“我……我是病人。”
[嗯,我知道你有病。]
这话没错,可顾岁安怎么都觉得,这个破系统在骂自己。
御医隔着手帕搭在岁安的手腕上,时而皱眉时而点头,一旁的喜鹊也忽上忽下。
“我家殿下到底怎么样?”
岁安此时才注意到一脸憔悴的喜鹊。
连喜鹊都如此憔悴,也不知道,守了自己五日的顾朝砚怎么样了。
御医因为紧张而吞咽着口水,收回手帕,才用平稳的语气开口:
“殿下无事,只是这一箭终究是……”
“终究什么啊?你倒是快说啊。”喜鹊快言快语,也是为自家主子着急。
“这一箭终究是伤了根基,日后……都需要药温补着。”
别人也许不懂,但喜鹊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当初黎小公子也是如此,医者一句温补着便是一辈子拖着孱弱的身体,终身的汤药不离口。
“没事的喜鹊。”
岁安握住喜鹊的手腕安慰了一句,随即就看向御医:
“若是陛下问起,你便说养些时日就会大好了,懂吗?”
“这……”
这可是欺君大罪,御医只觉背后一阵恶寒,可面前也是得两朝皇帝宠爱的长公主,前后是都得罪不起。
岁安一阵剧烈的咳嗽,牵动着伤口,疼的她一时间说不出话。
站在门外许久的顾朝砚,抬起手却又缓缓放下了。
做为一向杀伐果断的帝王,他第一次犹豫了,那日自己如此说皇姐,皇姐肯定不愿意见到自己了。
他像个倔强的孩子,迎着日头静静的站在殿门外,不发出一丝声音,却又似乎等着那殿内的人发现自己。
殿内又继续空灵的女音:
“如果陛下知道,本宫即使痊愈了,也会比旁人孱弱,你说……会不会迁怒你?”
岁安半躺在床上,即屏住还是感受到了那苦兮兮的药味,但这并不影响她语气中的威胁。
“陛下日理万机,为国家劳心费神,他是本宫唯一的弟弟,本宫不想让她担心。”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额……好吧,是威逼利诱……御医之好点头。
[叮~好感度83%]
顾岁安的目光突然看向殿门,像是要把门看穿,久久……才收回目光,让喜鹊将药给自己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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