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顶层大楼社团的会议室内,阿南坐在沙发椅上大发雷霆:“你们这帮废柴!两天时间连个人都找不到!社团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狗!”
一个小弟硬着头皮嘟囔了一句:“南哥,你不能这么说啊,港岛人多啊,光深水埗和油麻地几条街就不止几十万,有的一幢旧楼就能住几百上千户,这让我们怎么找?”
“那就一户一户地找,一户一户地查!”
“我们是社团,又不是警察,哪能查得过来嘛。”
阿南灵机一动,座椅转过来抬起手指:“对,就让条子帮忙查。”
“警察?”
他指着阿辉说道:“阿辉,你去报警,就说阿高杀了阿九。你们几个都去做证!”
“在公海上杀人,港警能管得着吗?”
“一个个全是法盲!就算是在公海,在港注册的船上杀了人,也要受香港法律的管辖,警察照样可以抓人。”阿南得意洋洋地炫耀道。“这是知识点啊,都给我记住了!”
另一个小弟嘟囔道:“我们可是社团啊,竟然去报警,会让同行笑话的。”
“有什么可笑话的?”阿南理直气壮地说道:“维护社会正义,不就是警察的职责吗?”
深夜时分,九龙城的乐口福酒家门口,阿鬼把车停下,走到酒家的铁排栅门前,转过身来看着街道对面,有两个阿南派来的小弟正监视着这边。
他伸手推开排栅门,酒家老板就等在门口,恭敬地说道:“鬼哥,都到了。”
阿鬼点点头,径直走到阿来、阿肥、阿、阿信四人围坐的桌前,阿来从醉醺醺的阿信手中夺过啤酒,伸手邀请:“坐吧,鬼哥。”
说罢他将阿鬼面前的杯倒满,阿鬼目光略带杀气地望着空中,端着酒杯与他碰了一下,抿了口放在桌上。
阿来问他:“能不能通融。”
阿鬼摇了摇头:“南哥的人在外面。”
阿来略感失望地眯起眼睛,身体微微后靠从后腰里掏出一把枪放在餐桌上:“大家就开开心心地吃了这顿吧,不管给谁做饯行酒好了。”
“好,”阿鬼干净利落地掏出银色手枪,也放在餐桌上。
阿肥眯着眼睛愣住了,他明明给鬼哥的是一把黑色伯莱塔,现在怎么换成了银色的。阿面色凝固,去看阿鬼和阿来的脸色。阿来撑着筷子的手僵住,嘴唇翘起脸都拉长了,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阿肥。
阿肥自己都懵逼呢,阿鬼转头也看着阿肥,一副我把你看透的模样顿了顿筷子:“吃啊!”
现在最慌的是阿肥,不太利索地抽出一次性筷子,在餐盘上随便点吃了几口。
阿来和阿鬼之间相互对视着,他们麻木地用筷子夹起眼前的菜嚼吃,如同嚼蜡般无味。
阿能够感受到气氛的剑拔弩张,兄弟之间的决裂似乎就在一瞬间。
阿肥一边夹着肉一边说道:“鬼哥,我去跟文哥说说,三点之前回来。”
阿鬼抬手看了看腕表,认可道:“好,就三点吧。”
他放下筷子迅速转身走出酒家门口,街口的小弟们看到是阿肥,便置若罔闻继续交谈。他在街口左右张望,双腿倒腾着拦出租车。
酒家内阿信喝得醉醺醺已经坐不稳了,阿来满脸铁青侧身教训他道:“当初在公海上的时候,你就该像阿高一样跳进救生艇,我阻拦你做什么!你不如阿高,你不如阿高啊!阿高敢杀南哥的头马阿九,你就只敢坐在这里借酒浇愁!”
阿来提到高超的时候,阿鬼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他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放在耳边,听筒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鬼哥,我阿高啊。”
阿鬼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声音逐渐低沉道:“阿高,你在哪里?社团的人和条子都在找你。”
“我知道。”高超声音醇厚地说道:“你们都在乐口福酒家吧,我本想过去,但是不方便。让我猜猜看,你现在正在干什么?把枪放在桌上准备杀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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