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他回房了,我看到咱妈妈好像也进去了!”
候电一听,面露狐疑之色:难不成那个女人的带子又系不上了?蹲下身,使劲捏了捏虎头的小脸蛋子,凶巴巴道:“小兔崽子,不是咱妈,是你妈!”
说完,候电转身朝着李宇飞的卧房走去,丝毫不顾身后的一阵啼哭声,猛地一把推开房门,看到了“相依相偎”的二人,候电脸上青筋爆出,目眦欲裂,一双铁拳“卡巴巴响个不停”,咬牙切齿道:“好,很好,我妹妹的眼睛真是雪亮的,真是找了个好男人,说吧,你们想怎么死?”
“你”是一个人,“你们”则是两个人,指的不就是自己和李宇飞吗?孟美娇相信这个二货绝对说的出来做的出来,吓得差点尿了,一把松开李宇飞,冲候电解释道:“大哥,不关我的事,是宇飞把我叫进来的……。”
这个女人真会倒打一耙,坑男人没商量,谁要是娶了她?那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李宇飞一听,完了,这下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正在气头上的四哥真要发飙了,自己这条小命可就悬了,但这样离开人世未免太冤大头了,李宇飞心一横,一扒窗沿,直接坐到窗户上,把身子探向窗外。
“四哥,别过来,不用劳烦你老人家亲自动手,我说几句话,一会从窗户走,也省得警察同志找你算账,毕竟亲戚一场,算是对你最后的报答吧。”
“有话说,有屁放!”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四哥,我是都快要走的人了,你就不能说几句人话安慰一下吗?算了,狗改不了吃屎,还是我说吧,反正就要不久于人世,老子也硬气一把,侯老四,你特么就是一个混蛋王八蛋,听不懂人话,就知道打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但死我也要死的明白,我不是被你捉奸在床,羞愤难当而死的,是因为误会无法解释而死的,是因为你听不懂人话而死的,我在房里好好待着,是她主动来串门,主动示好,我没有突破底线,真不知道你俩是不是商量好的,前后脚进来,误会就这样产生了,呜呜……一个亲爱的老婆,在天之灵别散,老公马上就去和你团聚了,如果你还活着,等你回来的时候,老公已经不在了,可怜世上又多了一个寡妇……。”
李宇飞的最后几句话深深触动了候电,是啊,万一妹子回来了,老公却没了,那不就成了寡妇了?到时还不得把自己恨死?再说,就老爷子那一关也过不去啊,没准,这还真是个误会?因为这个妹夫哥,貌似是个误会专业户,候电发热的头脑渐渐冷却下来,眼珠子一瞪:“你给我下来……。”
“不……不敢,你会把我打死的!”
“不会的,四哥一向以德服人,最反对暴力,乖,你先下来,咱哥俩好好唠唠……。”
“你发誓!”
“发个屁啊,快特么下来!”
“你没诚意,那我可真跳了!”
“慢,竟事,服了你了,好,四爷发誓,如果四爷说话不算数,出门就被雷劈死。”
上有天下有地,离地三尺有神灵,誓都发了,李宇飞的心终于放下了,从窗台上麻溜的跳下来,一本正经道:“四哥,我刚才是说着玩的,你怎么还真发誓了?我还信不过你吗……哎,四哥,你怎么打人?别打脸,快住手……。”
“四爷刚才也是说着玩的……。”
……
看到候电住了下来,孟美娇彻底死心了,心中一阵莫名的不安,掏出手机给表姐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后,心满意足的挂掉电话后,孟美娇不由哼起了小曲:“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
别管好人坏人,能活下来才算本事,这是牛根此刻最真实的心里写照,从蛤蟆岭的那条“死亡通道”顺利通过,牛根满满的自豪感,纵使此刻衣衫褴褛如同乞丐,但仍旧豪情万丈: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二牛,你等着,陨石也给老子等着,总有一天,老子会回来,把你们给老子的屈辱加倍奉还。
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牛根想起了曾经的好哥们:马德彪,以前牛根还真有点看不起这个马德彪,因为这货一向是说最狠的话,挨最毒的打,不过,听说他后来转运了,有了靠山,如今在风城吃香的喝辣的,混的人模狗样,对,去找他混碗饭吃。
……
当看到戴着小拇指粗细的金链子马德彪从那辆七手的黑色奔驰之时,牛根更加肯定了马德彪活成了自己梦想中的样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牛根心里一阵酸爽的同时,张开双臂,激动道:“彪子,咱哥俩又见面了!”
最近一段时间,马德彪总有些魂不守舍,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一旦做了呢?又有几个人真正能做到若无其事呢?马德彪经常做噩梦,梦到披头散发的侯梦雨,伸着三尺多长的舌头,来床边跟自己“促膝长谈”人生,话题都是与“恐怖、报应”有关……。
满肚子的话无处发泄,马德彪都快抑郁了,因为杨高虎说过,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加阎王爷知,只要守口如瓶,绝对万无一失,而且看马德彪精神状态不佳,杨高虎很开明的给马德彪放了长假,另外给了一笔钱,任其挥霍。
接到牛根的电话后,马德彪又惊又喜,想起以前那段“一起嫖过娼一起挨过揍”的岁月,仍是热血沸腾,精心打扮了一番后,慨然赴约,只是看到“逃荒款”的牛根,感觉有些意外,但这不正能体现出自己的成功吗?想到这里,马德彪释然,呲牙一笑:“彪子,我的好兄弟,上车,哥今日给你好好的接风洗尘!”
……
马德彪经常混迹于花街柳巷,算是此中老手,但看到酒后的牛根抱着“老鸨”大妈不撒手,不由亦是一阵面红耳赤……,翌日醒来后,牛根发觉已经躺在了马德彪的家中,而此刻马德彪不在家,应该是有事出门了,牛根无聊之际,不由翻箱倒柜的欲找几本“精神杂志”。
忽然,一张女人的照片从一本书中滑落,牛根捡起来一看,不由失声道:“陨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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