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站到他身边,委屈巴巴道:“我哪敢骗您啊,事实确实如此,这次碰见硬茬了,那个臭小子武功高强,力大无穷,打了几个回合我就败下阵来,还被他从楼下摔下来,你看我身上这伤,再下手重些,我可就再也看不到您了。”
脸上的瘀伤、血垢,还有四肢的伤痕不会作假,李保国确定长毛没有说谎,可这个现实更让他难以接受。
手底下的大将却被十几岁的少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要是传出来,他以后还怎么在斧头帮混?
“那个小屁孩只是个孤儿,怎么会有这样的武力。”李保国眯着眼,难以理解。
“听他说是投入丐帮的门下,我还看到一个老乞丐和两个小乞丐,不过那两个小乞丐不堪一击,很可能那小子是丐帮的核心成员,接触到常人不可见的武功,这才飞上枝头变了凤凰。”
李保国抬头瞥了眼长毛,睁大眼睛,道:“丐帮不是在上海早就没落了吗?内地丐帮人数虽多,但是拿得出手的没几个,怎么会跳出这么个小子,他要是站出来,这上海滩的局势只怕就更加微妙。”
长毛低着头不语,一分钟在沉默中过去了。
“果锅,这丐帮进入我们地盘,不得不防啊,要是他们再拿出几个像那个小子般的高手,我们斧头帮还怎么在这地头生存下去?今天这件事恶了他们,以后准会找我们麻烦,倒不如斩草除根,免除后患!”
他只能朝厉害处去说,谁叫他们傻,无端端地惹了这样的势力,要是不想办法,以后准没好果子吃。
回忆起对方的拳头,顿时不寒而栗,他可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虽然被一个小子打败很丢面子,但是与性命比起来,这就是不值一提了。
洪一鸣想了想,挥手制止道:“先不要轻举妄动,免得给自己带来麻烦,这件事还要跟义勇堂的兄弟知会声儿,义勇堂许多弟子原是丐帮中人想必更加清楚个中情况,待一切弄清楚再动手也不迟!”
“好吧。”
虽然有些失望,但还在他的意料之中,李保国越来越谨慎胆怯,动手前绝对会做调查,跟了他这么多年,长毛已经摸清了老大的行事风格。
只是义勇堂会选择出手对付以前的丐帮吗?只怕真动了手,他们对斧头帮的忠诚也会大打折扣。
思量着,他觉得身上的伤更加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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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完定金,伍小二将剩下的钱都给了洪一鸣,总算将众人都安置了下来。
洪五的内伤还需要疗养,接下来几个月只能躺在床上,洪一鸣派最小的弟子洪山服侍。
至于其他人自然不可能住医馆。不过,来时洪岳找到一处破烂的城隍庙,里面鲜有人居住,几乎快成了废墟。
众人决定来到这处废弃城隍庙扎身。
洪一鸣倒是很满意,周围没有什么人,位置偏僻,不怕有什么歹人,再说他们本来就是乞丐,有一处容身之所就很满意。
中间是一尊硕大的城隍爷塑像,香案胡乱倒地,窗柩什么都烂的不成什么样子。
洪岳带着洪泰将两边的角落收拾出来,抱来些干草铺垫做床,用几块木板挡住窗户,以作遮风挡雨。
洪一鸣特意买了些敬神的香和裱纸,收拾好桌案,清扫完塑像,恭恭敬敬地上了柱香。
初到异地,都得敬拜当地神仙,这是丐帮的规矩。
从落魄异地到现在有了长久的居所,想起来不免唏嘘感叹,这个人吃人的世界,想要努力存活下去,实在过于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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