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缑没有趁机去追杀溃散的盐兵,而是试探着冲击了两次曹鸣鹤。
毛葫芦兵经受住了考验,阵型没有乱起来。
“吗的!”李春缑大怒,“老子不信邪!”
他准备不管不顾的直接冲阵。
孙喜策急忙拦住,“哥,不能急啊!咱这次没穿甲,要是伤亡太多,回去了没法交待。”
李春缑冷静下来一想,确实,已经伤亡了八人,这数字再往上涨,回去少不得又挨批。
面对眼前这一群杂兵,杀败他们是毫无疑问的。要想战绩好看点,必须控制自己的伤亡。
随后,这一哨大顺军一分为二,开始去追杀盐兵。
曹鸣鹤眼看这情形,稍微松口气,然而很快就头疼了。
毛葫芦们都是步兵,在骑兵面前根本跑不掉。只要阵型一散,对面的流贼绝对会立马回头杀过来。
曹鸣鹤想了想,一招手,他的亲兵急忙凑了过来。
……
第一个回合,陈安损失了四十多骑。
流贼人多势众,他不敢回头再战。直接带着队伍飞奔,向卢象升靠拢。
谷可成一路追了下去,直到看见前方明军增援过来的步卒。
可怜那千把步兵,急慌慌的刚要列阵,流贼已近在眼前。
大顺军加速冲锋,直接穿阵而过,身后留下一片尸体。
谷可成继续带队追击陈安;副营蒙力克带着一哨兜个圈子,又开始反复碾压“天雄军”残兵。
……
“兄弟们再坚持一下,咱们的大队援兵马上就到!”
“流贼已经被我军合围,只剩下苟延残喘!”
“剿灭流贼!升官发财!”
“打完这一仗,每人犒赏五两银子!”
传令兵不停的给毛葫芦兵们打气。
中军官曹鸣鹤带着三十来个亲兵绕着队伍转了一圈,告诉毛葫芦兵们,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坚持就是胜利。
然后,曹鸣鹤拍马而去。
“哥,曹老爷要去干什么?”
“可能是去救盐兵吧?”
“三十来人去跟对方六七百人拼命?那他跑的方向也不对啊?”
“曹老爷撂挑子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
“我糙踏马的!”
一传十十传百,曹鸣鹤刚跑去一里地,毛葫芦兵们扎营了。
这踏马的还坚守个求啊!
……
陈安终于跑回来了。
卢象升还没来的及问情况,大顺军的旗帜已在远处显现。
“开炮!”
“轰轰轰……”
十几门窦大利牌火炮立即怒吼起来。
只是他们忘了测算距离,隔着将近二里地,能打到个毛线。
谷可成也不敢瞎逞能,当即拨转马头躲开炮口,往侧面跑去。
……
两条腿的人跑不过四条腿的马。
盐兵们伤亡过半,余下的抱头蹲下,乖乖投降。
毛葫芦兵们到底是常年在外讨生活的,脑子灵活,见机更快,所以结局更好。
他们眼看官老爷跑球了,自己两条腿可跑不掉。
有人带头招呼一声,这上千人也不乱跑,原地蹲下,放弃抵抗。
对面毕竟是大顺军啊,杀俘的事人家不会干。运气好的话,据说人人还能拿一两银子遣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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