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们的发言都一般,没啥建设性意见。
李自成站起来背着手踱了两步,回头看了看墙上挂的粗糙大地图。
他一挥手,“先过河!等联系上怀庆,看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大顺军往上游绕了二里路,渡过卫河。
期间卢象升并没有来骚扰。
李自成在王奎屯村附近扎下营盘,距离卢象升大约只有六里地。
营地先把铁丝网拉起来——试验性的铁丝网只有半人多高,而且数量不足,对付着用吧。
这东西是防劫营利器,以后要大规模装备。只是骑兵没办法多携带。
大顺军在这边忙乎着,天雄军还是没动静。也不知道卢象升在打什么算盘。
李自成乐得清闲,吃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午后,吃饱喝足的哈台吉带着一百多人去明军阵前晃悠,探探路。
然而对方宁愿当缩头乌龟,仍然不出击。
“妈了巴子!爷们儿不行呐,一群瘪犊子玩意!”
哈台吉骂骂咧咧的绕过步阵,避开炮口,又试探着勾引对方骑兵。
远处的天雄军稳如老狗。
“爷们儿!是不是男人?磨叽个大粪,出来干仗啊!”
“来打我呀!”
“天雄军好威风,我好害怕啊!”
“怂货!”
哈台吉欢蹦乱跳,大喊大叫一顿,离着老远,人家也听不见。
倒是把自己跟前的亲兵喊的不乐意了,纷纷在心里埋汰,“逼逼逼逼地,烦人劲儿!”
哈台吉自从加入大顺军,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言行举止完全改变了。搞得那帮子手下一时半会儿都不适应了。
“快垃圾吧倒,疯了么!”连他儿子赵忠心都听得腻歪了。
哈台吉自得其乐,见对面没动静,又往前凑了凑。
还没等他口吐莲花,城头上的一门小火炮先吐了。
“轰!”
一颗铁弹丸拉着烟飞过来,在大顺军隔壁十丈外落地,蹦蹦跳跳又滚落了十几丈远。
毛都没打着。
“驴比玩意儿!”哈台吉骂骂咧咧后撤了三十步。
后半晌他就这么来来回回在人家眼前前溜达,天雄军紧守阵地,不为所动。
哈台吉闲的蛋疼,还当场表演了脱库子放屁,当着几千人的面也不害臊。
“莫道落花无意,却是流水亦无情。方才那屎橛子着实坚硬,若如骨鲠倒也罢了,偏生出不得进不能,真真教人奈何不得。罢了吧,今儿就如此了,儿啊,扶我起来吧。”
“爹啊,我真服的不行了,你这是从哪儿学的搔话?”
“后面还有一大段呢,我也记不住了。听说是大统领那边传出来的,贼绝。”
赵忠心眼看老爹要提库子,急忙道:“哎,等等,爹,你还没擦呢……”
“嗨,搞忘了!这大顺军也是矫情,爱干净的过了分。那啥,你啥时候跟着学这一套了?求毛病!”
哈台吉掏出两张纸,先朝着明军晃了晃,“爷们儿!瞧好喽!老子以前也用土坷垃,现在用上手纸了!”
“……”赵忠心无语。
五十岁的老汉了,这整的叫啥玩意儿!
哈台吉擦完,瞅了瞅纸,“挺干净,留着下次用吧。”
他把手纸一折,又装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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