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能够骑着东林党打的人,九千岁的脸皮多厚啊。
对于苏然的吹捧奉承,他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谦虚,反倒是洋洋自得的说道:
“嘿嘿,这还用你小子说啊?就咋家的这份机灵劲儿,那可不是吹出来的,要不然万历爷和先帝当初又怎么可能会把咋家给送到陛下的身边呢。”
不过九千岁到底是九千岁,浑身下都充满了正治智慧的他,当然是知道罪归于下,功至于的基本职业规则。
所以,在自我吹捧了一番后,他又对着朱由校拱手拜道:“当然了,追根究底,咋家能够拥有这份急智,那都是陛下的功劳,是陛下孜孜不倦的教导,才让咋家有了今日的地位。”
说到兴起处,九千岁还扭头对着苏然‘提点’道:“现在,你小子知道自己能够受到陛下的看重,究竟是有多么的幸运了吧。”
说罢,九千岁望向朱由校的目光中,不禁充满了一种深深的孺慕之情。
就好似是一个远途归来的游子,看见了家门口等待的父辈一样,惶恐不安之余,却是那样的雀跃和兴奋......
“诶,大伴儿务须自谦,朕虽教导有功,但你能有今天的富贵,与你自己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
朱由校这个比倒是一点儿都不客气,对于九千岁的拍马照单全收:“不然的话,你要是一块不可雕也的朽木,朕就算是空有鬼斧神工之技,怕是也雕而不可得也。”
得。
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还文绉绉的拽词儿了。
“陛下!”
九千岁感动的热泪盈眶。
“大伴儿!”
朱由校动情无比的呼唤。
呃~~
我草!
我了个大草!!!
你们明朝人都这么会玩的吗?
老子原以为自己饱受后世道德沦丧的洗礼,三观早已修炼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什么大风大浪都不会动摇自个儿的心智。
结果呢?
原来还是老子太年轻了啊。
这他么的皇帝和太监不要脸起来,哪怕是人妻收集者曹阿瞒来了也得跪啊。
谁能给苏然解释一下,九千岁的发家史难道不是靠着跪舔客氏吗?什么时候是由朱由校教导的了?
两人相差足足三十七岁。
难道说在朱由校没有出生之前,九千岁足足当了三十七年的憨批吗?
这份画风清奇的跪舔姿势,简直是让人的三观碎裂....
听,九千岁的节操在哭啊。
它在哭啊。
还有朱由校这个比。
连皇帝最基本的脸面都不要了是吧。
苏然这一秒是真想问问,到底是何等的勇气和节操,才能让他眼睛都不闭就承认了九千岁的吹捧的啊。
这么明显的溜须拍马都看不出来的吗?
九千岁的节操在哭。
你他么的节操已经吐血了好不。
两个寡廉鲜耻的狗东西。
看来人家东林党还真没黑错,你两还真就是一对狼狈为奸的货色。
草!!
“呵呵....干爹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会遵从您的教诲,好好的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
为了拯救自己的三观,苏然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后,连忙转移话题道:
“不过编练军队一事,我虽然能够挂职主将,但副将的人选却是极为的重要,不知陛下和干爹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此话一出,终于是把处于深情对望之中的两主仆给拉回到了正道。
只见得朱由校稍微想了一下,说道:“稚绳先生以左庶子任朕之日讲官,朕每每与之交谈,发现其人不仅精通儒学经义,对于行伍之事亦是造诣不俗,他或许能助苏卿一臂之力!”
“嗯?稚绳先生?”苏然愣了一下,然后问道:“陛下说的可是那孙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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