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你你你.....你难道还真以为锦衣卫的虎皮,能够保得了你一世不成?”
陈延祚没想到苏然在当锦衣卫之后,脾气性格竟然会变得如此的强硬。
想到几天之前,对方在自己的跟前儿还是一个连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南洋弃民,而如今却是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油盐不进的铜豌豆。
这种巨大的变化和落差,让陈延祚一时间不禁有些接受不能。
而更让他感觉诧异的是,在如今这个肮脏恶臭的朝堂之,居然还真有如此忠于王事的奇葩存在。
虽然说,锦衣卫素来就是皇帝的鹰犬走狗,老朱家对于锦衣卫也颇为的看重,但这样软硬不吃的死心眼儿,哪怕是在厂卫里面也不多见啊。
这下可好,面对着态度如此强硬的苏然,陈延祚却是不由得感到有些骑虎难下了。
也是万幸,陈延祚不会读心术这种玩意儿。
否则,要是让他知道苏然是打着在皇帝面前卖惨,好趁机邀买名声的主意的话,怕是陈延祚会忍不住一口老血喷在苏然的脸。
活了那么多年,他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耻卑鄙,且毫无节操可言的人。
与之相比起来,就算是现目前执掌禁宫大权的阉党们,有一个算是一个,大抵都当得起一句仁厚淳朴的评价了吧。
“哼,这就不关小伯爷的事了。”
苏然一声冷哼,言语间丝毫不把陈延祚的威胁放在眼里。
“该死的,苏然,难道你真要与我泰宁侯府撕破脸皮吗?”陈延祚咬牙切齿,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没错!”
苏然咧嘴一笑,一排大白牙却是如此的干净整洁。
阳光照射之下,绣春刀也展现出了一种别样的嗜血寒芒。
“那我就让你看看得罪我泰宁侯府的下场吧!”
陈延祚眼睛微微眯起,不大的瞳孔之中却是绽放出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芒。
旋即,只见他对着几个狗腿子挥挥手,说道:“尔等去把那个小娘皮给我带过来,如若途中有人阻拦的话,那么生死无论!”
“是,大少爷!”
几个狗腿子虽然心头叫苦,但还是遵从着陈延祚的命令,几步跨出,绕开像个门神一样的苏然,大手一伸就准备将躲藏在苏然背后的少女给拉出来。
他们也不是没有脑子,知道袭杀锦衣卫的大罪,就算是泰宁侯府这个传承了几百年的庞然大物也兜不住。
所以,除非事情已经真的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不然他们绝对不想跟苏然刀兵相向。
“嘤嘤嘤......”
少女此时看着朝自己抓来的大手,心里面自是恐惧到了极点,刚刚才止住泪水,也是再度奔下。
捏住苏然衣角的双手,此时更是已然露出了青筋。
就好似,她抓住的不是衣角,而是求生的希望一样。
也就是在这时候,那个先前被陈延祚的狗腿子们打晕过去的少女父亲,从昏迷之中清醒了过来。
连苏然这个衣着华贵的陌生来客都顾不,更是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勇气和力量。
在看见狗腿子们凶横的抓向自己女儿时,他当时就扑前去一把将某个狗腿子给掀到了一旁,然后绕开苏然,宛如老鹰护小鸡一般死死的将自家女儿护在身下,怒道:
“你们休伤我女儿,我女儿乃是宫中的公公为天子选中的秀女,你们要是敢动她,日后难道就不怕天子雷霆震怒之下,把你们全都诛九族吗?”
“老东西,敢拉老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赖烦了,给我死开!”
那个被掀翻在地的狗腿子,起身之后一脚把少女的父亲给踹到一旁,口中骂骂咧咧的说道。
对苏然,他们这些泰宁侯府的下人奴仆自然是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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