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
在返回乾清宫的道路,朱由校对于刚才朝会发生的事情仍旧是感到无比的愤怒。
他朝着侍候在一旁的宦官问道:“大伴,你说朕这个皇帝是不是太窝囊了啊,那些文武百官都把刀抵住朕的脖子了,朕却还是选择了妥协。”
朱由校口中的大伴,却是历史褒奖不一的九千岁无疑了。
跟历史文官们的抹黑不同,刚刚被天启赐名为魏忠贤的他,面皮白净,鹤发童颜,身高足有八尺,气质儒雅敦厚,整个人看去就跟个乡下的土财主一样。
要不是他身尚且穿着麒麟袍的话,怕是谁也不会猜出,眼前这个年过百年的太监,会是历史打得东林党哭爹喊娘的九千岁。
听到朱由校的询问,魏忠贤不禁笑着劝慰道:“那些措大和匹夫是什么样子,皇爷您还不清楚吗?论起当官的本事他们自然是奋勇争先,但若论起治国理政的话,他们也就只会孔子云夫子曰了。”
朱由校摆了摆手,自嘲道:“朕也知道那些人的德行,可朕经常在想,若是太祖和成祖在天有灵,知道朕如此之窝囊的话,怕是他们都会被朕给在气死一次吧。”
“皇爷万不可如此鄙薄自己。”
魏忠贤诚惶诚恐的跪下,呼道:“若是皇爷不想受那些人的气,奴才这就回去遣一队东厂番子,将他们给全部捉拿下狱。”
说实话,对于魏忠贤的这个提议,朱由校毫无意外的心动了。
不过想到这样做的后果,他又果断的制止了这个想法。
“罢了,罢了,为了大局着想,朕就在忍他们一些时日吧。”
朱由校深深的叹了口气,同时对魏忠贤劝诫道:“大伴日后也不可轻言说这话,否则要是被人知晓,那些文官闹腾起来,朕也保不住你。”
感受着朱由校的拳拳爱护之心,魏忠贤一脸感动:“皇爷放心,老奴晓得该怎么做。”
“嗯。”
朱由校点了点头,随即又吩咐道:“摆驾御花园吧,刚才在朝堂受了一肚子的气,朕去那儿散散心。”
“奴才领旨!”魏忠贤颔首,高声唱道:“皇爷有旨,摆驾御花园!”
.....
此刻,紫禁城,乾清宫一带。
苏然总算是走完了任的流程,领着麾下的锦衣卫开始熟悉起了相关的巡逻任务。
也是在接收下属的时候,苏然才知道,骆思恭居然把他划拨给了田尔耕。
没错,就是那个天启四年九千岁发迹的时候,靠着溜须拍马取代骆思恭当锦衣卫指挥使的阉党得力干将,被东林党誉为五彪之首的田尔耕。
或许在骆思恭看来,苏然这个专走内廷阉宦路线的人,也应当是阉党一脉的人吧。
不过田尔耕也不愧是阉党的铁杆,哪怕是现在九千岁尚未发迹,阉党尚未彻底形成,这货就跟现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安拉拉扯扯的了。
也正是看在王安的份,对于苏然这个突然到来的‘空降军’,田尔耕不仅没有生出不快,反倒是极为痛快的划给了他五个总旗的兵力。
行走于富丽堂皇的紫禁城内,望着那一栋栋精致无比的亭台楼阁,苏然不禁感叹道:“紫禁城不愧是天家卧寝之地,端的是大气磅礴,精致漂亮呐。”
旁边,田尔耕划拨给苏然的五个下属总旗官则是笑着说道:
“大人倒是诗情画意,不过俺们都是粗人,常年累月的在这紫禁城当值,这再好的美景也是看的有些腻了。”
“是啊,俺现在就寻思着,最好能够找个由头调离京城去边疆地区转一圈,也好用那些蛮夷的头颅换一些钱来。”
“......”
许是因为苏然的气质偏向于公子哥儿,所以田尔耕划拨给苏然的直属总旗官,全都是那种手臂能跑马的威猛壮汉。
这五人的名字分别叫做沈桩、罗席、钟文、冯思和、杨习典。
听到属下的抱怨,苏然不禁笑道:“怎么,你们就这么想去边疆打仗啊?”
“可不是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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