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去的御林军,回过神来的苏然却是哭嚎着小跑到宦官面前,装模作样的哀嚎道:“公公啊,你们可算是来了啊,你们要是在不来的话,卑职可就成为他人的刀下鬼了啊!”
说着说着,苏然还强行挤出了几滴‘委屈’的泪水。
麻蛋,刚才哭得太用力,现在泪水有点跟不气氛了。
有些小尴尬啊。
好在,年轻太监没有注意到苏然的窘迫,他拍了拍苏然的肩膀,温声细语的宽慰道:“苏大人放心,刚才发生的事情,咋家都会如实向皇和诸位干爹禀报,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将刚才那一幕幕景象看在眼里的他,对于眼前这个忠贞不屈的百户官,不禁生出了莫大的好感。
在他看来,比起光吃白饭不做事的勋贵,以及那些整天就知道卖弄唇舌的文官,面前这个刀剑加身也要维护皇帝脸面的百户官,才是真正的国家栋梁,皇帝肱骨。
最妙的是,据他干爹所说,这位百户官还是自己人,每个月都会往宫里撒大把的银子。
就这样一个只差往脑门刻‘我是阉党’四个字,同时又极度狗大户的家伙,年轻太监就算是想不生出好感也难呐。
就连那些御林军的糙汉子们,也是对苏然竖起了大拇指,无声的赞誉着这位忠臣义士。
苏然见没人看穿自己的戏码,深知见好就收这个道理的他,立马就收敛了姿态,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到太监的手里,说道:“公公仗义,卑职感激不尽,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诶,不敢当,不敢当,咋家不过是秉公直言罢了。”
年轻太监看苏然如此懂事,笑得那叫一个见眉不见眼。
当他俏摸接过银票,看着面的数额时,更是乐得连大板牙都露出来了。
好家伙,一千两,真不愧是阉党第一狗大户,出手就是阔绰。
“还有诸位的帮扶,在下也记住了,等到哪天得闲,还请诸位赏脸喝顿酒才是。”把银票递给太监,苏然又朝着那些御林军拱了拱手。
常言道,不患寡而患不均。
御林军和锦衣卫同为天子亲军,苏然自是要想办法跟这些人处好关系。
不过他一个锦衣卫百户,实在是不好给这些御林军银子,不然难免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而且就算是能给他也不会给。
因为能够光明正大跟御林军拉关系联络感情的机会可不多见。
人精一样的苏然,自然是知道该怎么选择,才会让自己获得最大的收益。
“百户大人仗义!”
“多谢百户大人!”
“能够碰见这么一个阔绰的官,锦衣卫的兄弟们真是好运道啊。”
本来还以为见者无份的御林军们,在听到苏然的话后,登时爆发了一阵欢呼。
尽管锦衣卫和御林军互不统属,但由于两支军队都肩负着执掌禁宫防务,负责皇帝安危的重任,故而时常多有合作,称呼苏然一句‘大人’也并不过分!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对于苏然邀买人心的行为,年轻太监只当做没有看见。
等到欢呼声停止后,他这才笑着说道:“咋家不便久留,现在还请苏大人接旨。”
他本来就是出来传旨的,只不过出了陈延祚的那档子事情才拖到了现在。
只不过他也不亏就是了。
好歹也有一千两银子入账不是?
“臣,苏然,接旨!”
苏然恭恭敬敬的长身一拜。
中旨,皇帝直接从内廷发出的私人诏令,不经各司府衙,所以并不用像迎接圣旨那样兴师动众。
年轻太监摊开明黄色的绢布,朗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朕常闻,忠孝之家,庭训早膺乎节义绳武之胤堂谕切凛乎纲常,光前无沗,贴后有方,爰申疏爵之荣,用章式谷之报。
尔苏然,乃南洋归来之苗裔,幕大明天子之恩德,敬之以忠心,献之以祥瑞,实乃忠义任孝之辈。
兹以覃恩,授汝锦衣卫百户一职,同赐飞鱼服一件,望汝强勉己身,不负初衷。
钦此。”
“微臣苏然,拜谢陛下封赏!”
苏然再度一拜,然后才恭敬的接过中旨、公文,还有飞鱼服。
“既然苏大人已经接到旨意,那咋家也就回宫向万岁爷复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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