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手中的药壶停在了李瑜嘴边三寸。看他那装作惊讶的模样,不知情的人可能还以为他是真的不知道李瑜在装病。
【屁,你这个老刘备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能看不出来我是在装病?
你刚才追我的时候我连鞋都吓得跑丢了。你还说你看不出来我是在装病?】
【诶,本来想的好好的死不承认自己是装病。可你这个二愣子是真的虎啊。
那带着味的药壶你是真敢往我嘴里怼啊。我要再不坦白你这药都要倒我嘴里了。
呸,真虎。二愣子。】
听着李瑜心中怒气冲冲的骂声,刘备非但不生气反而脸上升起了笑容。
“好,既然这个病你不打算装下去了那我也就不陪你演了。”
“午时过后,记得来找我,我带你去军营。
还有,那药壶里的药别扔,要是你午后敢不去可别怪我来亲自喂你服药。”
刘备在李瑜面前头一回这么强硬,无他,谁让李瑜自作自受装病被戳破了呢。
刘备走了,他让李瑜去军营无非就是两个工作。一个是监造军械,另一个当然就是招收那些难民新兵时候该做却没有时间做的。练兵。
“诶,二胖。玩砸了啊。这回是逃不过了。”哀呼一声,李瑜想想回到军营之后的忙碌生活就愈加珍惜在这小院的悠闲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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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太阳高挂半空。交州的初春温暖和煦,丝丝暖风拂人脸颊。
广信城,原本的郡兵营地。此时,这本来很是宁静的军营已是人头涌动。张飞,典韦两位军中猛将都已聚集于此。
在他们两人的身后,刘备军中的曲长,屯长分列左右各自站的笔直。
当然,因为将原有的一千余郡兵补充了进来,此时军中仅设一个曲长已经多有不足。
刘备登台,双目似有无穷威仪轻描淡写的扫过众多兵卒。
无声站立片刻,就见他大声开口道:
“我是刘备,你们的主公。至于我身边的这位,想必你们也都认识。没错,正是我帐下的军师。
今天,我带他来,就是为了完成前些日子想做却没有做的事,练兵。
瞧瞧你们,一个个懒散,偷鸡耍滑的样子别说是当兵就是去当土匪都没人会收你们。
你们,离成为闻名天下的强军还差的远呢。简直就是隔着一条黄河那么远。
咳咳,修缘,来,你也给他们说几句。”
面容严肃的打击了一番这些站没站样,脸上毫无杀气的新兵蛋子。刘备随后将位置让了出来,示意李瑜也展展威风训斥两句。
看了看因为大声嘶吼嗓子已经有些沙哑的刘备,李瑜轻轻一勾嘴角,让二胖拿来两张粗糙厚实的蔡侯纸。
将纸卷成喇叭模样,放在嘴边:
“既然皇叔让我练兵那我定当义不容辞。好了,全体听令,前军变后军,调头。
全体向前走,我不说停,谁都不许停,违者军法处置。”
声音,远比刘备刚才的干吼更加清澈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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