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婼知道言初已经尽力了,在这样的时刻他还惯着自己的挑剔,眼下有吃的就不错了,她笑着说:“不如下一次,我们将这些热过的馒头炸一下吧,应该会好吃。”
“对了,韩疆那边有消息吗?”眼下他应该是正在凉州镇剿暴乱,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言初了然地偷笑,点点头,“魏二公子送进来的消息说,眼下太子正在辛姚将军的军中。”
“嗯……还有呢?”
“辛姚将军已经镇压了凉州西部的三县,眼下正前往凉州东部。”
宋婼暗暗叹气,“不是这个……我是说……韩疆他有没有……上沙场……”
言初瞬间明白,“哦,原来殿下是在担心太子的安危?”
宋婼立马否决,“我只是……担心他死在那罢了,再找个他这样听话的傀儡可不容易。”
一顿饭勉强下腹,言初正收拾时,院中传来了脚步声,这个时候谁能进来太子府?
宋婼还在扇着团扇,这个天气,蚊虫都开始出来了,是时候驱虫了。
正想着日后驱虫的宋婼忽然被外堂瓷碗破碎的声音惊到,问道:“言初,怎么了?”
不待她走至正堂,来人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双原本关怀急切的凤眸,看到来人后,瞬间蒙上了冰霜,“呼延小姐,有何贵干?”
视线顺延,言初被呼延文念身后的奴仆钳制着。
呼延文念慢悠悠地走来,讥笑道:“哟,太子妃眼下就这么一个仆人了?太子妃穿的也朴素多了,这段时间没有人恭维太子妃的美貌,应该很不适应吧?”
宋婼转身,自顾自地坐在中堂,“当然,以呼延小姐的蒲柳之姿自然是不能理解吾的美貌被关在府里是一种多大的遗憾,呼延小姐,以太子府现在的状态,外人是不能随意进来的,你来这不会就是来讥讽几句吧?”
“别担心,今天,没有任何人看到过或者记得我来过,来人,把我们尊贵的太子妃绑起来。”
“呼延文念!你好大的胆子!”宋婼看着那些奴仆,怒喝道,但对方似乎并不怕,掏出了手腕粗的铁锁。
不顾宋婼的威慑,那些吊仆还是将锁链绑在了宋婼的手腕上、脚腕上,甚至是脖子上,锁链的另一端绑在了梁栋上,被按着的言初一直在嘶声吼叫,可根本没用,呼延文念又命丫鬟将宋婼的钗环首饰都卸掉。
“太子妃,你看看你现在,多么落魄啊,就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呼延文念得意地走至宋婼面前,这时她终于露出那丑陋的面目,“你那日羞辱我羞辱的很畅快嘛,你可会想到有今日?”
宋婼笔直着身躯,笑道:“你可真是小肚鸡肠,果然,能得罪君子,不惹小人。”
呼延文念没有逗留,转身带上帏帽离开。
“殿下!殿下!”言初被放开后就立马跑过来,想要帮宋婼解开锁链,可这根本是异想天开。
宋婼倒是出神望着庭院,琢磨着呼延文念的话,“看来,我想的那一天马上就要来了。”
她双手用力挣了挣脖子上的锁链,碎发挂在青黑的铁圈上,在白皙脖颈的映衬下越发乌黑,她的眼神也愈发阴沉深邃,成王败寇,呼延文念,谁是寇还未可知……
京城东市的一处酒巷里,韩涓焦急地在找着什么,直到他看到了那熟悉的背影,他一把抓住了雪钩的胳膊,“雪钩,跟我来!”
雪钩抬起斗笠一看是他,二话不说便拔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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