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徐锦宴简直是要气笑了,昨晚气势汹汹三更半夜不消停的是谁?
折磨了他那么久,连他衣服也给消遣进去了,现下倒有脸说染上了寒气。
她那张脸皮厚的,风吹也不倒吧。
徐锦宴俊逸的眉目登时染上了几分薄怒,死死咬着后牙槽,没有压低声量,皮笑肉不笑冲仆从道:
“既如此,那我就更应该进去好好看望一下她了,身为弟弟怎能放任姐姐的病体不管呢。”
凉嗖嗖的嗓音冰冷刺骨,一下又一下刺着花绵的心脏。
她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眸子紧闭,根本不敢去看推开的房门,与快步走进来浑身冷气的徐锦宴。
她知晓,她做错了事。
就算徐锦宴凶她也是必然。
要打要罚她也认。
这般想着,花绵朝来人伸出自己的脑袋瓜,思索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咬牙就这么上吧。
“宴哥儿先说好,打人不打脸,你要打就打我脑袋吧。”她语气瞬间就怂下来了,闭着眼睛伸个脖子活像上刑场似的。
来人:“……”
等不到回话,花绵设身处地为人着想,考虑到可能是徐锦宴觉得打脑袋手会疼,故而不说话。
她咬唇思索片刻之后,小脸苍白几分,颤巍巍把两只素白的手给伸出去了。
“打手也是可以的,一只你要是觉得不够,凑一对总成了。”
肤若凝脂,纤细的手臂也是,许是因为皮肤养的太好,其中一只上面还留着几道昨晚徐锦宴摁下的红痕,在白腕子上刺眼的很。
“……”
见那头还不说话,花绵不知想到什么,脸上一片惨白,猛地抬起头睁开眼不可置信喊,
“你总不可能要打我屁股吧!?”
花绵倏地缩回手护住自己的臀,语气里三分委屈七分无助。
自从她高二身体开始异变后,好几年都没有挨过屁股打了。
毕竟她生了病,父母也不会再拿治熊孩子的那一套标准待她。
都是吃好喝好再摸摸狗头安抚着。
她似乎对打屁股记忆尤深,当做洪水猛兽来看待,因而一双眼眶几句话之间就红成了兔子眼,泪眼婆娑地看向来人,小嗓子里俱是绝望,抖着音儿道:
“打人屁股是会遭到报应的,你不要太过分……”
来人还是没有说话,花绵吸吸鼻子忍不住揉一揉眼睛往前方觑去。
徐锦宴抱胸站在那,冷着一张俊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微挑的眉毛示意她“编啊怎么不继续编了”,似乎把她刚刚的举动都当做一场好戏,以此愉悦他的心情,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两人相距隔着三米之远,门还大开着,这样她怕打屁股的事用不着多久全府都会知道了。
徐锦宴看她脸色变来变去,最后红成猪肝色,满是羞窘又开始泪眼婆娑,颇为憋屈的吐出一句话来,
“宴哥儿,你好歹毒的心!”
徐锦宴眉峰一挑,原来这女人也有怕的时候啊。
他慢悠悠放下手,不愿踏进她房间半步,只在旁边悠悠闲闲地来了一句,
“这不没生病吗,怪道我之前过于担心姐姐了。”
随即在花绵视线下,堂而皇之地勾唇一笑,嘲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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