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联胜的一家茶馆内,里面不算太宽敞的空间里,坐满了几位了年纪的老人,坐在最中间,为众人倒茶的一个肥胖男人,就是邓伯。
在邓伯的两旁左右,各自放了一张桌子,桌子旁边坐满了和联胜的几位大佬,他们全都是各地的堂主,以及叔父一辈。
阴沉的灯光让茶馆内的氛围显得有些压抑,几位大佬都坐在位置支言不语,有的人只是默默的抽着嘴里面的香烟。
邓伯将一壶刚刚烧开的开水倒进了茶壶里,慢慢泡着茶,然后环视了一下坐在自己周围的人,却发现少了一个人。
邓伯看着坐在一旁的吹鸡问道:
“大D没有来吗?”
“可能大D今天有事情来不了吧,不过今天的事情我会回去转告给他的。”
吹鸡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让旁人看不出来,他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大D的傀儡,自然会对大D照顾。
尤其是大D还经常给吹鸡送钱,这让吹鸡心里面很是高兴,在这种时候为大D说句话对他来说就是小事一桩。
不过邓伯并不在乎这些,最近一段时间大D做事越来越让他感到不满意,尤其是今天的会议。
今天的会议是邓伯特地叫齐了所有人召开的,可大D却不来,谁知道大D是不是真的有事,说的难听一点,这就是不给邓伯面子。
邓伯肥重的身体脸颊通红,脸毫不隐瞒的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大D最近越来越不守规矩了,今天这个会议各地堂主都来了,他的叔父辈也全都来了,他竟然不来,他以为自己是话事人吗,简直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邓伯说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吹鸡连忙用手拍了拍邓伯的后背,让他感觉舒服了些。
“你情绪也别这么激动,回去之后,我会派人跟他说一声的。”
听到吹鸡这么说,邓伯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
“算了,反正今天这会议有没有他都一样了,他来不来都无所谓,你也没有必要特地去告诉他,既然他不想听,那以后就都别听了。”
邓伯说话点到即止,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这句话就是在点拨吹鸡,告诉他现在还是自己在管事。
“今天叫你过来,估计你心里面也明白是什么事情,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管事情了,自己手下的堂主死掉了,地盘被清掉了,你都不管,你这个坐馆是怎么当的?,是不是要把和联胜都拱手送给人家?”
邓伯直接把这次会议的矛头对准了吹鸡。
毕竟之前大埔黑的事情出来之后,吹鸡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所以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处理这件事情,这才拖到了现在,才开始召开这个会议。
这还是后来邓伯从别人那里听到了消息,这才知道他们和联胜在九龙城的堂口被清了。
九龙城这块地方对和联胜虽然无关紧要,但是死的大埔黑是他们和联胜的一个堂主,这就关系到了和联胜的名声。
邓伯一想到吹鸡把这件事情压了这么久,心里面就十分恼火。
“是不是如果我没有听到这件事情的话,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人家都把手伸到自己的脸来了,你都没有什么动静,难不成要等着他们从九龙城打出来,把咱们整个和联胜都吞掉,你才来告诉我嘛。
你这个坐馆也实在太没用了!”
“不是的,邓伯,其实这件事情我从一开始就打算带人过去清理一下,可我了解到这个海龙公司并不是咱们想象的这么弱鸡。
他们在九龙的动作很大,短时间就抢了好几条街,据说这两天他们又把东星给扫了,现在九龙全是海龙公司的地方,我实在是不好动手啊!
毕竟我手下也没什么人!”
吹鸡虽然是和连胜的坐馆,但手下的实力单薄,手下养着的小弟数量更是没有几个,算得是一个非常弱鸡的龙头,对于手下的那些堂主的约束力,更是没有几个,能够当得坐馆,也是当初荃湾的堂主大D因为自己当不坐馆才捧他位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面对和联胜其它的叔父辈和堂主吹鸡说话并没有显得那么硬气,反而有些软弱。
再加管不了事情,所以面对和联胜当中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有时候他也懒得去管。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次大埔黑的事情才拖到现在,要不是邓伯提出来开大会,他都懒得去管。
“不好动手就不动手了吗?”
邓伯瞪着眼睛看着吹鸡,说道:
“你作为坐馆,我们和联胜的堂主被杀了不管,堂口被拔了也不管,难道就因为对方兵强马壮,咱们就要把地盘全都送给他们?
那我们和联胜算什么?我们和联胜还有没有规矩哦?”
邓伯越说情绪越激动,他在和联胜干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吹鸡这个坐馆太不像话了。
九龙城这个地界,对于港搞的所有社团来说,是完全排除在外的,因为九龙城这个地方实在是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捞,很多难民,所以几乎没有什么社团会在那里有堂口。
只有和联胜和东星在那里有两个地盘,如今堂口被扫,邓伯总不能等着让外人看和联胜的笑话。
“你说扫咱们地盘的那个海龙公司,实力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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