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望娣的教导没白费,萧氏有些欣慰,语气轻松的说道:“我与你大伯父有三子一女,你大哥姜熠己经娶了妻,有了一双儿女,现在北境边关,你七弟姜烺也在那儿。你二哥姜烨虽定了亲,但现在还在外游历。”说到姜烨时,萧氏顿住了,对于次子,她很是无奈。次子总是冷冰冰的,行事你行我素,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她只盼着他成亲后能好些。“你五姐姐姜棽是我和国公爷唯一的女儿……”萧氏想着女儿只觉得归心似箭,但李望娣身体不好,她也只能压下对女儿的思念。
那位五姐姐命真好,李望娣心中十分羡慕。国公爷的女儿,从小锦衣玉食,还有大伯母这样的母亲。“大伯母,我们能不能快些,我想早点到京城。”李望娣问得小心翼翼,京城的亲人是怎样的?他们会喜欢她吗?会不会……
萧氏虽然也想早些回京。但是,“你的身体……”萧氏迟疑了。
李望娣期盼的望着萧氏,“大伯母,我己经并无大碍了。”
萧氏看着李望娣渴望的目光,索性唤了大夫来,得知不碍事后,便命人张帆,火速回京了。
姜程快马加鞭,不停的赶路,终于在立夏前赶回了京。进了府,便直奔寿安堂。结果,被人拦在了外面,姜程不知道为什么姜太夫人会被软禁,但得知姜老太爷在苍月院后,还是先去了苍月院……
姜程与姜老太爷谈了什么,无人得知,但是姜程亲自把偷龙转凤和恶奴欺主的事状告到了京兆尹府,请京兆尹禀公处置。
京城瞬间热闹开来,京城早流传起了真假千金的事,各种传言说得绘声绘色,也有人对此嗤之以鼻,认为……但碍于穆国公府之势,没几人敢在明面上乱说,各种流言只私底下流传。同时,随着姜程回京,无数双眼睛盯着穆国公府。在姜程把李家人、费婆子送去了京兆尹府,所有人都明白了。
青苿正在给姜棽禀告品芳阁的生意情况,“品芳阁的香料卖得十分好,姑娘可要多雇些人制作香料。”铺子的花草也卖得不错,但花草很多,而香料有些供不应求。
“不必,香料以后每月只卖十盒,多的没有。”因为她喜欢养花,外祖母给过她一个庄子。她找人在庄子养了许多花,她自己也在清荇院养了不少,反正她也看不了那么多,卖出去也省得浪费。但香料不同,她制的香料,用的香药不算珍贵,但胜在味道好。第一个月卖得多些是为了有些名声,物以稀为贵,多了反而没有多好。
青萝挑帘进来,行了礼,才说道:“……五姑娘,二老爷为什么要这样做?”青萝不解,这些事私下解决了也就是了。摊到明面上来,国公府的脸面往哪儿放?
姜棽但笑不语,原本流言只是在私下传,二叔这么做固然京城会流言蜚语遍地。但,那些府邸对狸猫换太子的事,不过是当个笑话听听罢了。而恶奴欺主,这样的事也并不少见。而且,这事并没有出在父亲身上,影响不大,等到分家后,影响就更小了。人尽皆知的事,如果还去刻意隐瞒,反而闹了笑话。
看着姜棽对这事不置一词。青萝转移了话题,“五姑娘,明天就要立夏了。”青萝有些蔫,立夏三候为“一候蝼蝈鸣,二侯蚯蚓出,三候王瓜生。”
立夏是夏天的开始。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时至立夏,万物繁茂。但立夏之后暑热灼人……
“嗯。”姜棽并不在意,天热不好出门,她正好安安心心的做绣活。“这儿估计只有你不开心。”姜棽打趣着青萝。
“五姑娘……”青萝跺了跺脚。
京兆尹沈巍远只觉得倒霉,京兆尹这位置不好坐。虽然只是个四品官,但这京城,除了皇宫出事,其它无论什么事,都能跟他扯上关系。禀公处置?该怎么“禀公”?沈巍远硬着头皮说道:“按大琞律,李氏夫妻该斩首示众。但不管怎么样,那对夫妻养大了贵府姑娘,算是贵府姑娘的养父母,不知……”按说拐子不配配称父母的,李氏夫妻如此行事,更是恶毒。但世家重名声,以防万一,他还是得问清楚。
“按律处理就是了,李氏夫妻只是一对用心险恶的拐子罢了。胡编乱造,满囗的胡话,听着就令人作呕。”姜程为官多年,深谙人心,又如何不明白沈巍远的言下之意。
能在京兆尹这位置上坐了这久,沈巍远就不是一糊涂人。顿时知趣的说道:“……这夫妻俩真是其心可诛,好在苍天有眼……请姜大人放心,下官马上命人严加审问,定然会禀公处置。”命是要留着的,但这审案子,免不了要动刑,犯人常常受不了咬舌自尽也是常见。李氏夫妻口中应该有些事不能宣于人前,所以姜程要“封口”。沈巍远并不好奇,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
姜程放下了心,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侄女差点被卖到勾栏之地的事要传出去,她下半辈子就只有青灯古佛了。还好侄女状告李氏夫妻时用的是不慈的罪名,兴宁县的那几个知情人,他已经敲打好了。再把李家人处理了,就无人知晓了。两人又寒暄了一番。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姜程回府时天己经不早了。回到澄心园洗漱后,便询问谢氏:“府邸收拾好了吗?”
“东西还没收拾完,府邸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就在这条街。”谢氏真是急不可耐的想要搬出去,省得提心吊胆。听了女儿的话后,她这些时日就没睡好过,特别是看了婆母对姜梒的维护。依婆母对小姑子的疼爱,要真动了心思,那……谢氏真恨不得马上就搬出去。
姜程直接了当的说道:“明天就搬出去,东西慢慢搬过去就是了。”穆国公府不宜太张扬,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总是把穆国公府推到风口浪尖。
现在,父亲不上朝许久了,大哥在翰林院做掌院学士,三个侄子都不在府中。三弟与三弟妹没了,焕哥儿才十岁。四弟没什么大出息,烿哥儿还小。他搬出去后,国公府更能低调些。
“我要走了,你倒也不难过。”看着姜棽专心致志的样子,姜槿忍不住想逗一逗。
姜棽圈着姜槿,故作委屈说道:“二姐姐可别走。”姜棽不觉得姜槿会走,母亲还未回来,没人管理府中事务。而她,隔三差五就往定国公府跑,是没这份心的。祖父又把祖母软禁了起来,她一走,穆国公府可没人主持中馈,至少母亲回来前,祖父是不会让她走的。
“大伯母回来前我不会走的。”姜槿没好气的说道,“你都十三岁了,也该做些正事……”
经过姜槿的念叨,姜棽生怕被抓了壮丁,立夏当天就去了定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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