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得快些找到,不然我这寝食难安。”蔺洪当真一副着急模样,看起来不像是骗人。
只是一旁的李斯却怀疑道:“你何故紧张?”
蔺洪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事情发生在宫内,我是府库主事,案子一日不查清楚,大王的刀就一日悬在我头颈之上。换作你是我,你能不寝食难安?”
李斯这才收回视线,他说得不假,出了这么大的事,蔺洪现在还能站在他们面前说话,没有被“连坐”就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若是事情迟迟不得解决,说不准秦王翻起旧账来还真会找他倒霉。
“政公子可一定要抓住犯人。”蔺洪又说了一句。
在堂内等了一会,估计是咸阳令熬不住了,派了个护卫请他们去审犯人的正堂。
咸阳府的正堂不大,毕竟是为了审讯犯人,不要求气派和华贵,凑得过去就行。
“哎呀,让政公子久等了,实在是府上案子太多抽不出身。”咸阳令说着场面话,嬴政也应和着,两人彼此心知肚明,却不拆穿,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
而咸阳令故意拖延到现在,除了恶心一下嬴政外,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阻止或说是拖延嬴政破案,从而获得去觐王宴的资格。
五年前,他还不是咸阳令,只是咸阳城内一个不上不下的小官。当时的案件他虽然没参与,但很清楚知道四位大人以及当时的咸阳令不眠不休费了多大功夫才抓到人。
现今嬴政没有四卿的力量,想要单靠他自己的那点势力……啧,反正他不看好。
不过成矫有叮嘱要小心王陆,所以他就用了些手段,估计将时间拖得这么迟,一来距离咸阳府关门的时辰不远,审讯的时间所剩不多;二来也不给他们困在咸阳府内,也不利于他们去寻找证据。
“来人,把那三个犯人押上来。”
说完,咸阳令让出主位,从堂前下来,让差役给自己端一杯热茶来,然后老神在在坐一旁等着看戏。
“李斯。”
李斯走上,倒让咸阳令多看了一眼——这应该不是公孙鞅吧?不像。不过管他呢,反正都找不出犯人。
堂外“咣当、哐当”的声音响起,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
直到三人出现。
桎梏镣铐格外齐全,手脚都被锁得坚固,刚刚的响声就是他们女子手臂粗的铁索在地面拖动发出的。
三人跪在地上,上躯也伏在地面。
锁手和脖子的刑具实在太沉了,趴在地上还能偷懒省力。
“政公子,你是想直接抓出犯人,还是先证明账房清白?”
“那自然是抓住犯人最优。”嬴政不大理解,抓住犯人不久证明了账房清白吗?何必多此一问。
“政公子不知,抓住犯人也许今日时间不够。但若是想证明账房清白,日落之前可行。”
嬴政一琢磨,回道:“既如此,那就先证账房清白,后抓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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