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嬴政和王陆先去他们存放银两的柴房。柴房不需要住人,所以没有留窗,出入只有一道门,是临时存放贵重物的不二之选。
六国蚕商后续分批送来的钱款都集中在这。
当然,柴房里不是真的有九百万两银,那放不下。
六国蚕商起初是急,流通性更大的银两更容易筹到,来咸阳时也就多用银两;后蛮蚕卵到手,筹备的时间也长了,他们便开始大量用价值更高的金子来代替银两。
孙账房就是清点六国蚕商的送来的金银,按照秦国的刻度重新称重统计,最后送入王宫府库。
到今日为止,孙账房已经送了大概价值五百万银入王宫府库,本来再有几日事情就算忙完了……万万没想到出了现在这样的岔子。
嬴政摇摇头,从柴房里出来。
“得尽快把人取回来。”他希望事情最好能快点结束,手头上还有招揽文人的计划。
“王兄,我们去请公孙先生来,他是法家的,相信一定有办法解决。”嬴政都让手底下人准备些礼物和马车,他要出去。
但被王陆拦了下来,让仆佣离开。
公孙鞅是法家高足,这谁都知道,要是让他破了这案子……虽说对灭秦大计没什么影响,但让嬴政心头少了一件烦心事,他就不乐意。
最好是让嬴政因为各种琐事忙的焦头烂额,而后漏洞百出。
至于孙账房、宫女和那个护卫,简单,自己去咸阳府的大牢里打点一下,不让他们吃罪就行。
约莫一月后,再让公孙鞅找出真正的罪人,释放其他无辜之人。
“公子,万万不可去求公孙先生出手。”王陆道。
“为何?”嬴政不解,“王兄与我都不擅断案,唯独是公孙先生是法家弟子。不去请他,还能请谁?”
王陆直摇头:“公子,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主动去求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是法家弟子不假,然术业有专攻。法家的分支就同公子府门外那棵松柏杈枒一样无穷无尽。”
“同比战场上战斗的勇士,一个是士兵,一个是将军。难道士兵能顶替将军指挥千军万马?”
“显然不能,是因为他们的分工不同。”
“公孙先生也是同样的情况,他要是能解决这边的问题倒还好,可要是不能呢?”
王陆看向嬴政:“我们寄予这么大的期望,公孙先生最终却无法帮助我们实现,他该有多难堪?”
“身为好友,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陷入那样的窘境。”
“况且公孙先生要是真有能力帮我们,自然会主动来帮忙,如若不然,公孙先生想必是自知无能为力。我们也就不该去打扰。”
嬴政沉吟片刻:“还是王兄顾虑周全。说得不假,这事不能让公孙先生为难,有损情谊。”
“只是事情总得解决……”嬴政猛然想起仲昂等人,“晌午过后将仲大人等请来,集思广益,说不得能想出应对法子。”
“这……”王陆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劝阻嬴政召集百官,“这也行。”
“王兄可随我一同前去?”
仲昂的官职确实不高,但作为嬴政第一批的支持者,总不能失礼到让仆佣去通知。
每次见王陆,嬴政都是亲自到场,从未用仆佣召唤过。
“我就不去了,在府上等着。”王陆才没兴趣跟着嬴政满咸阳到处跑。
“也好。”嬴政匆匆备马车出门。
王陆在府上,史迁从宫里出来时就已分道扬镳,说是要去整理今日宫内记载的消息。
“早知道把书简随着带着,也不至于现在这么无所事事。”
王陆呆坐在椅子上,看着府上的仆佣来来去去,有年轻的丫鬟过去,还会朝着自己羞答答地行礼。
哎,这该死的魅力。
如果不是爹娘出了意外,现在起码得一二三四五……个姑娘抢着做我媳妇吧。
哪需要自己整日为了灭秦而奔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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