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臣也派了府上的军中精锐,他们已经追上去,且带有臣的手令,可以在赵国内有驻军的兵营处征用军马。”
赵王:“……”
虽然……但是……
“李将军,下次说话,记得一次性全说完。”
赵王坐到王椅上,心中的石头没有完全放下,但是也不像之前那样卡着嗓子眼,无法呼吸。
那么接下来就该清算一下内部的问题。
“李将军,军中出现如此重大失误,是怎么判罚的?”赵王问道。
“斩!”李牧干净利落道。
郭开一哆嗦,他还没活够,立刻道:“大王,饶命!臣知道错了,再者臣也不是军中士卒,不能也不宜用军法处置!”
赵王问道:“那依我赵国律法,渎职之罪该如何判?”
郭开一愣,按照赵国律法,渎职者被开除官籍,没收一切财产,终身不再录用。
——这没了官职以后,总不能真个面朝黄土,背朝天去种田吧?
郭开心中否决,如此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为今之计,还是想办法开脱罪责。
“大王,先听我解释。”
“罪臣派了六名精锐中的精锐探子,去监视嬴政。在罪臣任职以来,这跟踪嬴政的探子是最多的。可见罪臣用心良苦。”
“呵。”赵王不以为然,“寡人不看过程,只看结果。如今嬴政就是跑了!今日起,你的职务暂由赵括接替。”
“大王,大王……”郭开几乎是惨叫,“大王,不是罪臣渎职,实在是背后给嬴政谋划布局的高人实在太高,罪臣才上当中计。”
“大王若要罚,把李牧也带上!”
李牧一惊,就这都能扯上自己?
真是狗急了,乱咬人。
赵王显然不会轻易被蛊惑,他道:“郭开,你想找人一块抗罪也挑个合适的。李将军之前可是派兵围了嬴政的住处。你现在反倒责怨起李将军来?荒唐!”
“大王,非也,非也。”郭开缓缓道,“在嬴政逃离邯郸的事件里,罪臣若是渎职,李牧就是帮凶!”
“越来越荒唐了!”赵王露出不满神色,“你若说不清楚,再加构陷之罪,把你的舌头给割了!”
郭开开始解释:“大王,罪臣首先承认自己让嬴政的逃走的过错,但这不是渎职,是罪臣技不如人,是罪臣比不过嬴政背后的神鬼谋士。相信在我赵国,亦无出其右者,所以——”
“直接说正题!”赵王打断郭开,这说了一堆,也没有说到点上,这深更半夜的很闲?
“是,大王!”
“大王,事情要从嬴政的那名书童来邯郸说起。”
“罪臣起初不确定他是否是嬴政后面的高人,但现在复盘整个事件后愈发确定,那个‘王陆’便是背后的神鬼谋士。因为邯郸距离咸阳太远,消息传递不及时,可嬴政当时的反应却格外迅速,那么谋士必然在嬴政身边。”
“罪臣派出的探子日日记载着嬴政与哪些人接触。除了追求他娘的行商吕不韦外,就只有那么书童。故,定然是他。”
赵王和李牧听着,就目前为止,郭开说得中规中矩,但好像和其他人没什么关系,尤其和李牧更是一点牵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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