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几块金饼和金叶子,王陆离开了地窖。
把钥匙拔出来后,机关门又自动合上,合得特别严实,找不到一条缝。
王陆再次发出感慨:“墨家的机关术真绝了。”
他把床铺被褥重新整理好,从主屋出来,坐在院子的厨灶台上,看着街上的男人扛着锄头准备去田里劳作,思绪也渐渐发散。
想要灭掉秦国,爹娘留下的这点钱还远远不够起兵造反的。它撑死招二十个全副武装且配战马的士兵……但这二十个兵够干嘛?掺和村子与村子之间的群架都够呛,还想灭国,痴人说梦。
要说拿它去贿赂贪官,可人贪官也不傻,他会为了这么一笔钱而把秦国这个铁饭碗给砸了?
一顿饱和顿顿饱,相信他们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王陆微微摇头,有些无计可施。
“要不去酒馆瞧瞧?”
酒馆里多是来自各国的商人,他们拥有着一般人不知道的他国秘要,有时候也会有很多能人异士在那里大谈各国政治,算是鱼龙混杂。
“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至少要比自己一个人在这苦思要好。”
王陆拿上自己存在房间里的碎银子,朝酒馆走去。
咸阳城的主干道为了方便马车通行都是特别制作过的,先让土壤混入盐碱,然后夯实,期间加入一些王陆不认识的东西。
总之最后造出来的路寸草不生,很平坦,无论多重的马车也不用担心把路面压坏。
走了一刻钟的时间,陆彦到了咸阳名气最大,价格却不是最贵的“咸宁酒肆”。
咸宁酒肆二楼的窗棂开着,有来自各国的行商居高临下地俯视咸阳街道,看着人来人往,思考发财之道。
王陆整了整衣冠,迈腿进入。
“客官,吃点啥?”店佣这点眼力还是有的,王陆没有背着行囊,肯定不会是住店。
“来条蒸鱼和酸萝卜。”
“酒来点?”
“不用。”王陆酒量极差,基本三杯上脸、五杯上头,七八杯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据娘亲说,这是是遗传父亲的毛病。
“好嘞,客官稍等。”
店佣给王陆引了位置坐下,随后就到后厨催菜。
“听说了吗?齐国的王老爷都六十高龄了,还娶了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人家大孙女的年纪都比她大了。”
“嗨,这算个屁!燕国的一个富商才厉害,儿子在外行商时被土匪杀了,他家那老东西把儿媳妇给娶了。”
“你们说的都不够猛,我这有个大消息!秦国的大公子知道吗?”
“是那个嬴政?”
“对,就是他。”这人煞有其事地压低声音说道,“听说嬴政不是秦王亲生的!”
“你放屁!”立刻有秦国的商人拍案而起,进行怒叱,“你听谁说的?”
“一个……朋友。”秦国商人身形彪悍,谁见谁发怵,那人说话都不利索。
“政公子就是秦王亲生的,你要是敢再胡乱谣传,定割了你的舌头下酒!”
“……”噤若寒蝉。
如果在他国,这番狠话也许不必当真,可在“民风淳朴”的秦国,关于剁人砍人这方面,他们一向是说到做到。
掌柜生怕他们打起来把店砸了,赶忙过来和稀泥,各赠双方一壶酒,消消气,各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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