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灏却是不大明白,问道:“九皇叔是想放二皇伯一马,所以才要等他走后再动手吗?”他刚刚与沐九思分析,南宫正诚或许会是个关键人物,怎么能就这么放他走呢?
沐九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哥,稍安勿躁。康王的根基不在京城,想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就要等他离开京城再说。”
一声“小哥”让南宫霄天刚刚晴朗的脸色瞬间又暗了下来:“好了,本王要去更衣。小景,你赶紧回去吧。”
“可是……”南宫灏刚一开口,便见一双红瞳扫了过来,他连忙施了一礼,“九皇叔,小景告退。”
眼看着他落荒而逃,沐九思剜了南宫霄天一眼:“干嘛又吓唬他!”
红瞳微眯了眯:“你刚刚叫他什么?”
“诶?我叫他啥了?”沐九思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又抽什么疯。
南宫霄天倾身,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盯着她道:“你叫本王哥哥,又跟小景叫哥哥,岂不是乱了辈份?”
“喂,大……”哥字没出口,意识到不对,她连忙改口道,“谁跟他叫哥了,我说的是小哥,仅仅是个称呼而已。就象一个老大爷在饭馆里跟伙计叫小二哥一样,难道你能说老大爷在叫伙计哥哥吗?”
“巧舌如簧!”
面前的身子又往前探了探,吓得沐九思直往后缩,嘴里忙不迭说道:“怀瑾哥哥,我错了,以后去饭馆也只叫伙计,不叫小二哥。”
“嗯,乖!”南宫霄天捧住她的脸颊在额上香了一下,道,“这是奖励九儿的。”
……
五月十二,康王夫妇起程离京,太子率百官送至十里长亭,燕王在亭中备下酒菜为康王饯行。直至午时,康王车驾才浩浩荡荡朝西而去。
大夏的三位亲王,只剩南宫霄天在朝辅政,其他两位都已离京。朝堂之上并无异动,各级官员按部就班地各自做着自己的差事,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三天后的凌晨,南宫霄天亲眼盯着沐九思将药服下,这才放心地去上早朝。临走时告诉她,他也许要很晚才会回来,让她好好休息,别乱跑。
这已经是第五个月了,头两个月还好,除了药有些苦,喝下去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到三个月的时候,沐九思喝完药便会觉得浑身上下没有力气,胸口也窒窒的难受,总是要躺上一会儿才能缓解。
今儿个时间比较早,等南宫霄天走后,她又回房准备睡个回笼觉。躺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体里象有一股热气在翻滚,胸口涨涨的,小腹也带着丝丝酸痛,似乎还有热流在涌动。
这种感觉对于沐九思来说并不陌生,毕竟前世活到二十二岁,已经与大姨妈相当熟悉了。
她顾不得身体的不适,起身去柜子的角落里翻出一只小布包,里面是几层细棉布夹着棉花缝成的垫子。之前就已想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偷偷缝了几个以备不时之需。她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是如何处理月事的,又无人可问,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准备了这个。为了方便固定,她还在垫子四角缝上了带子,可以绑在腰间。
前世这双手拿过笔、拿过枪,甚至能将双截棍舞得虎虎生风,可针线活就只限于缝个扣子而已,做这几个小垫子,差点没熬干了她所有的心血。手艺不好又怕被人发现,只能在晚上借着微弱的烛光偷偷进行,因此这几个玩意只限于不漏棉花,至于美观那就根本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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