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的眼睛瞬间又恢复了明亮,以头碰地:“多谢燕王殿下,多谢沐公子。”
南宫霄天让清泽将人送回去,叮嘱他小心些,不要被人发现。
马车继续前行,这次他没再闭目养神,而是主动说道:“清涟昨晚跟着的那两辆车回城后直接去了暖玉轩,一直到今儿个早上才离开,回了江府。”
“吏部侍郎江怀远的府上?”沐九思问道。
南宫霄天点了点头,她又问:“暖玉轩是什么地方?青楼吗?”
见他又点头,她继续问道:“两辆马车,都是江府的人?”
“九儿就是心急,本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这回南宫霄天没有点头,而是无奈地勾了勾唇,“两辆车是都进了江府,不过约莫一刻钟之后,另一辆马车从江府离开。九儿猜猜,这辆车去了哪里?”
另一辆马车?就是说不是之前的那两辆喽。她略一思忖便说道:“康王府?”
南宫霄天神情有些复杂:“嗯,就是康王府。”
沐九思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在雅月庵时,清泽跟你说的就是这事儿?”
“对,清涟回来时,咱们正在讲经堂内听妙觉尼师讲经。”南宫霄天说道。
“你……还好吧?”
他的神情落寂中带着失望,似乎还有几分恼怒。
南宫霄天唇角挂了一丝略带苦意的笑:“本王有什么可不好的。脚下的路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别人再怎样也是枉然。”
“对啊,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它。”沐九思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又接着说道,“兴许他只是玩玩儿,并没有参与其中。”
南宫正诚不仅妻妾成群,据说在封地的府邸里还养了不少,这么重口的人自然会对雅月庵那种地方有兴趣。如果仅是去玩儿,充其量是有陨皇家的名誉,责罚是免不了的,但也不至于太重。但如果他也参与了幕后的事情,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本王与八位皇兄虽算不得亲厚,但毕竟是同根所生。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兄弟相杀,手足相残。”
沐九思察觉出这话里的另一种意味,诧异地说道:“你觉得他起了不臣之心?难道说南宫正诚并非没有野心,而是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
兄弟九人现在只剩四个,她虽不了解详情,但也可以想像得出当年的皇位之争有多么的血腥、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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