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思忙不迭地点头,看他们两个推杯换盏,她心里早就痒痒了。
蔷薇露清甜中带着淡淡的酒香,入口绵软,回味有一股玫瑰的香气,只尝了一小口,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趁着沈修齐缠着南宫霄天说话的功夫,一杯都喝了进去。
南宫霄天本想劝她少喝点,难得出来一趟,不忍扫了她的兴,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声,也就由她去了。
沈修齐最近过得很是憋屈,自沈修言伏法之后,沈家的所有生意就都交到了他的手上,压得他简直要喘不过气来。家里更是乱七八糟,柳姨娘被送到庵里,留下三个孩子,沈修宇和沈如岚还好,那个沈如烟整日里哭哭啼啼,为柳姨娘讨说法。
她不敢直接去找父亲,就缠着沈修齐,闹得他一个头有两个大。他隐约觉得柳姨娘跟沈修言的事情有关,但这仅仅是猜测,他哪能乱说。现在他只要看到沈如烟就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她堵住,没完没了。
南宫霄天难得地没有不耐烦,听他絮絮叨叨地诉着苦,发泄心中的郁结。偶尔拿起杯轻抿几口,然后再继续听人唠叨。
沐九思对沈家的事情不感兴趣,只顾着大快朵颐,几杯蔷薇露下肚,眼皮发沉,干脆躺到窗边的软榻上小憩。
沈修齐叫人撤掉残席,又换了新茶,就见南宫霄天起身至榻边,扯过薄毯盖在了沐九思的身上。
他眯了眯眼睛,认识南宫霄天有十来年了,从来没见他对谁如此用心,不由得不让人想到那些市井传闻。
待南宫霄天重新落座后,沈修齐瞟了一眼侧卧在榻上的人儿,往他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南宫,不瞒你说,我现在身边就缺个象九思这么机灵的人……”
南宫霄天平静的脸色微微转沉:“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想都别想。”
“九思在你那不过是个小奴,到了我这里,定然以礼待之,将来……”
“他不是奴才,”南宫霄天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另外,你能给的,本王都能给他,甚至……更多。”
沈修齐唇边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笑容:“我可听说九思的身契在你手里,不是奴是什么?”
红瞳带着一凛寒光扫过来,薄唇轻启,却是落地有声地说:“幕僚。”
可惜沐九思酒劲上头,正忙着会周公,睡了半个多时辰才因为口渴而悠悠转醒,错过了他们的谈话。
迷迷糊糊睁开眼,沈修齐已经不见踪影,南宫霄天坐在榻边的小几前,一手执棋,一手拿着本棋谱,正在研究。见她醒了,随手递了一盏茶:“酒量不行,就别喝。”
咕咚咚灌了半盏,沐九思才道:“正因为酒量不行,才要多多练习呢。”
“胡闹。”
时辰还早,沐九思不想回去,缠着南宫霄天在武安大街又逛了一会儿,直到申时中才打道回府。
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吃得太多,还是在外面走的时间太长受了寒气,晚饭时沐九思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小半碗汤就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早早洗漱睡下,半夜里却是一阵阵发冷,浑身象是散了架一般,每个关节都疼,喉咙里更是象着了火似的。纵然前世身体素质好,很少生病,沐九思也知道这是发烧了。
屋里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被窝里的汤婆子已经不热了,她裹紧了被子,还是冷得牙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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