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只听白仁敏开口道:“阿米塔娜,快将你的拿手绝活给我父亲展示展示——”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悄悄地背在身后,朝阿米塔娜比了一个跳舞手势,然后让到了一旁。
阿米塔娜会意,于是便稍上前了小半步。
“奴婢献丑了。”
只见阿米塔娜一抬手、一勾脚,口中哼着悠扬婉转的西域小调,伴着自己的歌声跳起了热情奔放的胡旋舞。
只见她回裾转袖、左右翻鋋,舞姿行云流水、千变万化,每个动作都激情有力,仿佛脚下正乘着股旋风一般。
白仁敏虽未曾见过阿米塔娜的舞姿,但是他凭借着对方那股颇为自信的样子,自然认定她一定舞技绝佳。
白仁敏心中早已有了判断,此刻真正见到了她的舞姿,心中更是忍不住感到叹为观止。
他不时抬头窥探着白掌柜的表情,见自己父亲的表情果然也是十分惊叹,于是放下了心来。
待阿米塔娜一曲舞完,白仁敏立刻用力地拍着手,大声夸赞道:“真可谓是——‘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啊!父亲,您觉得呢?”
一舞跳完,只见阿米塔娜束起的头发纹丝不乱。
她面色如常地行了一礼,气息匀称、不卑不亢道:“少爷谬赞,阿米塔娜愧不敢当。”
这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又有谁能想到她刚刚跳完一支胡旋舞呢?
白掌柜咳嗽了一声,板着脸严肃道:“这舞姬的确是舞姿过人——但她终究不过是个西域舞姬罢了,如若这就是你方才所言的小利——那这十两银子还是花得冤枉了些!”
白仁敏听了,立马十分得意道:“父亲您别急,还没完呐——”
“阿米塔娜,你自个儿同掌柜的说说,还会做什么、会讲些什么话?”
阿米塔娜福了福身,先是用大齐的官话道:“奴婢自诩精通算术,还会讲西戎边境各个部族的语系以及音律舞蹈——奴婢方才所唱所跳,东家已经见过了。”
接着,她又迅速地用粟特语、波斯语、回鹘语、突厥语和龟兹吐火罗语将方才的这句话依次复述了一遍,说完后马上敛容伫立在一旁。
白掌柜对此没有什么表示,反而是转头对着白仁敏问道:“你先前说自己是衡量利弊之后才决定花银两将这女奴买下来的,可是你如何知晓她精通算术和这么些西戎的语言呢?”
白仁敏被问住了,他一时语滞,含糊其辞道:“这个、这个自然是......是听到了......”
这时,一旁的阿米塔娜镇定地开口道:“回东家的话,阿米塔娜当时被那恶仆辱骂,一时愤怒又不敢言明,故而用了许多种旁人听不懂的胡族语言发了几句牢骚,少爷应该是恰好那时候听到了。”
白掌柜地深深看了阿米塔娜一眼。
起身在阿米塔娜一一向白掌柜展现自己所会讲的那些言语之时,后者的心中仿佛猜到了些自己儿子在打什么小算盘,所以待她话音刚落,白掌柜便马上问道:“那么按照你自己方才所讲,现在你已经证明了后面的两点,但是第一条你要如何证明呢?”
阿米塔娜微微蹙着眉想了想,马上开口道:“这个不难办,东家尽可出些百数以内的数字,如何加减计算,我即刻便能将结果答出来!”
白掌柜却没有按她所言出数字,只是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你先下去罢。”
阿米塔娜闻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福了一礼,正要告退,只听着上首的白掌柜又道:“你身上披着的可是仁敏的外衫?”
“回东家的话,是。这外衫是少爷上午见奴婢衣着单薄,故而借给奴婢披着的。”
白掌柜不置可否道:“少爷是我,仁敏是小少爷——你先去找忠叔将衣裳换了。”
阿米塔娜顺从地行了一礼,这才退下了。
待她走后,白掌柜站起身子,打开了身后暗门,然后转过头来斜睨着白仁敏道:“走罢,咱们到正堂去说。”
于是父子二人便又从暗门回到了后厅的正堂内,只见炕案上不知何时摆出了一副棋盘,上头的冷暖玉棋子星罗棋布,白老爷子正百无聊赖地与自己下着棋。
“爹。”
“爷爷——”
白老爷子听见了暗门处的动静,抬眼看见父子二人依次进来对着自己行礼,便笑眯眯地对着白掌柜道:“你问完话啦?那舞姬跳的胡旋舞可好看罢?”
白掌柜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他抬腿一下坐在了炕上,然后对着白老爷子道:“爹——您何苦在仁敏面前挖苦我?”
说着,他又端起先前放在炕几上的茶盏正要喝水,却发现里头的茶水在去下人茶房之前便被自己喝干了,于是他将手中的茶盏随手的递给了在一边站着的白仁敏,道:“说了那么久的话,我嗓子都干了——你去,到后头重新给我泡一杯来。”
————————————
阿羽碎碎念:今天新入的BJD体子到了,本来以为关节安反了想重新装一下的,没想到那个皮筋炒鸡紧!!!
在拆的时候被那个S钩直接给划了好大好深的一个口子呜呜(;′⌒`)当时流了好多血,皮都掉了一层的赶脚TAT
阿羽现在“身残志坚”地包着创可贴在码字,欢迎大家捉虫~同时也提醒大家平时干啥的时候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像阿羽一样笨手笨脚的伤到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