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一直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一道软糯的声音在查尔斯的耳边响起。
查尔斯迷蒙地“唔”了一声,眼前的事物都是朦胧的,脑子里也一片浆糊。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珍妮,我已经是大人了,不像你们小孩子那么脆弱。”查尔斯听到自己温和地说。
查尔斯一个激灵,珍妮?自己的宝贝女儿?
他感到自己的女儿不满地开始拉扯他的身体,想把他拖向饭桌。
“我才不脆弱!我很强壮!”她大声道。
查尔斯眼前的迷雾霎时散开,他也终于清醒了一点。
眼前是熟悉的布置,自己的家。
饭桌旁正喝着牛奶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看也不看赖着不吃饭的查尔斯,对珍妮道:“别管这个赌鬼。”
查尔斯听到自己尴尬地笑了几声,对珍妮道:“你快去吃饭吧,爸爸不饿。”
接着视线移动,查尔斯坐到破旧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电视频道里正在转播着球赛。
查尔斯发现了,自己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
这是怎么回事?
查尔斯记得自己快没命了。
难道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还是说,是死前的走马灯?
现在的这一天清晨,是哪一天,自己记不清了。自从她们娘俩出了车祸以后,查尔斯每天都和酒瓶作伴,搞得自己的记性越来越差。
查尔斯意识到了什么,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眼泪直接蹦了出来。他崩溃地在脑内对自己道:“快转头,别看这个无聊的球赛了,看看他们!”
查尔斯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状态,能否影响到这个以前的自己。但他此刻是欣喜与后悔夹杂,只希望自己这个走马灯可以延长得再久一点。
查尔斯的愿望实现了。他旁观自己过了一天又一天,完全不能影响到这个自己。一天一天过去,查尔斯每天都默默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查尔斯的妻子身材微胖,相貌平平,对查尔斯的态度总是冷淡且不耐烦。查尔斯也受够了她。但他在走马灯的时候看到的却全是她的好。
而珍妮,就是上天派下来给自己的天使。
很快,终于到了查尔斯最不愿意回想的那一天。
自己在夜晚的酒吧和赌场放纵以后,走出酒吧,才发现腕表多了十几个未接电话。
他没有多想,回拨过去,便从医生口中得知了车祸的噩耗。
可惜的是,查尔斯一家没有多少存款,而且因为自己的信用等级极低,朋友也少,借不到多少钱。
保险的钱也不够拿来治疗。
而且,医院判断为没有治疗价值,不愿意进行治疗。
医生说的什么专业术语,查尔斯也记不清楚。那天的世界,在查尔斯眼中不稳定极了。
如今再次经历,查尔斯几乎是已经痛哭流涕。
在那之后他暴饮暴食,几乎在酒吧住下。之后没钱了,在赌场瞎赌一通;然后是拿着宰骨刀的人,和口鼻里的血腥味···
最后是一个飘渺的声音:“信仰我吧。”
查尔斯一愣,直觉告诉他说这句话的人,可能和自己这长的过分的走马灯有关。
之后,他眼前一黑,再睁眼时,自己竟然是口不能言的小婴儿了。
查尔斯在懵逼中听到一个粗犷的男声愉悦地道:“哟,小查尔斯睁眼了?蹭蹭爸爸的胡子,诶~”
然后是责怪的女声:“爪巴!你还扎到我了!”
查尔斯尝试捏了捏拳,发现自己还是不能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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