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一会儿捂着肚子,一会儿捂着头,躺在床直打滚。
桃夫人坐在床边手足无措,只能干着急。
“本还是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这样?是不是乱吃了什么东西?”
絮儿脸色铁青,嘴唇煞白:“我······吃的······与你吃的一样!”
桃夫人满脸忧心:“既是如此,便让桃医来过来给你瞧瞧。”
絮儿紧皱眉头,额头、后背全是冷汗。她颤抖着手拉住桃夫人:“他来了······也无用······”
“怎会无用!?总好过被硬生生疼死……絮儿?絮儿!?絮儿!来人!快来人!”
桃夫人望着晕厥过去的絮儿,大惊失色。
知年在絮儿的体内,一会儿放水,一会儿放火,一会儿电闪雷鸣,一会儿飓风翻滚,浇得满地幽蓝。
“你住手!”垂柳在十字架怒吼。若不是挣脱不开桎梏,他早就与知年拼命了。
知年慢悠悠地停下手:“心疼了?”
垂柳闭双唇,扭头不看知年。
知年嘁一声,道:“我发现你你这个人,也忒不讲道理了。”
垂柳没有理会知年。
小白对知年道:“说得你好像讲道理似的。”
知年用扇柄轻轻敲了下小白的脑门:“小狗狗别乱插话。”
明明是别人先不讲理,所以她才不讲理。
小白捂着脑门,一脸幽怨。
看吧,哪里讲理了?
连话都不能插一句,完全就是独裁专治!
知年勾唇:“不说话?那我就继续……”
“要找人你便自己找!为何要折磨她!?为何要追问我不放!?”
垂柳带着怒火质问。
知年俏皮咧嘴一笑,道:“我这个人,生平最大的敌人就是懒惰,生平最大的兴趣就是看别人痛苦。怎样,听明白了没有。”
垂柳深吸一口气,恶狠狠地瞪着知年,恨不得将她活活瞪死。
知年不以为然:“你瞪我没用。你有时间瞪我,不如将丹绛带给我,好让你的絮儿免得多遭罪。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若一直不说,接下来她要受的,就不是寻常的水火之苦了。”
幽蓝的黑夜中,垂柳看见知年的后方闪出点点银光。银光凌厉,定睛一看,万千枚银针飘在空中,向四周蓄势待发。
知年悠闲自在地轻摇羽扇,绝世般的容颜挂着怡然自得的微笑。
恶翎扇连啧几声,扇面的眼睛,目光难掩激动兴奋:“你这也忒狠了点。”
万千枚银针同时扎入,不死,绝对会疼得死去活来。
知年戏谑道:“你这话,折煞了我。我在你们恶鬼面前,这点伎俩算得了什么。”
恶翎扇桀桀大笑:“要我说,就应该慢慢地抽她的筋,喝她的血,啃她的肉。”
知年嫌弃地嗤声:“所以才说你夸我是在折煞我,也就你喜欢做这等恶心的事情。”
她对喝别人的血,吃别人的肉完全不感兴趣,更没闲工夫去抽人的筋。
恶翎扇冷笑一声:“我们是恶鬼,不做这种事情,难不成让我们在地狱打扫卫生?弄得像天庭那么亮堂?”
知年撇嘴翻出一个白眼:“异想天开。你啊,是喝不了别人的血,吃不了别人的肉,抽不了别人的筋,也没法将地狱打扫得像天庭那么亮堂,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听我号令。”
言毕,知年抬眸看向垂柳,目光平静且带浅浅笑意。
垂柳对知年的目光,宛如深陷万年寒霜,让他不禁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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