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总是偷偷跑去喝酒。”
她都是光明正大的喝,只是小白不在身边罢了。
“小白,你鼻子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知年除了对小白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之外,剩下的,只有狡辩。
三界里,什么都可以瞒得过小白的狗鼻子,唯独她身上的酒气瞒不过。
转而,她岔开话题:“小白,你看看你,鼻子坏了,嘴巴瓢了,以后的日子,要多艰难有多艰难。要不~,我将你拿去炖了,刚好我也可以改善改善伙食。这个提议,可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
小白对着掩嘴奸笑的知年,不由炸毛。
俗话说得好,再穷不吃看家狗。
知年倒好,自打被贬到祈愿斋,一天天的,总想着要吃自己,亏他整日这么关心她。
这颗心,终究是错付了!
叹息之际,小白和知年隐隐约约地听见挣扎声。
知年和小白循声望去。
悬崖边的一棵树上,有人正上吊寻短见。
确切的说,是有一位山神在上吊寻短见。
神仙用凡人的方式寻短见。
这算想不开······吗?
知年和小白相视一眼,走到上吊的山神身旁,仰头看着他。
山神穿着一件洗得发灰的宝蓝色直裰,他生得文文弱弱,面容俊秀。
他的脖子因为被麻绳紧勒的缘故,脸色涨得犹如猪肝一般的红。
山神的身体前倾,脑袋套在绳圈里,双手紧紧拉住麻绳,想以此减轻痛苦。他的双脚脚尖,踮在脚下的横石上,为的就是能够够住那仅有落脚点。
知年和小白再次相视一眼。
这究竟是想死?
还是不想死?
这是帮呢?
还是当做没看见?
也不知山神遇见知年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知年自打被贬,就成了位丝毫不紧着名声的人物。
工作以外的事情,若是让她帮忙,那就要讲究酬劳与值不值得。
山神见荒山野岭里,出现了一位妙龄女子和一只可爱的小黑狗,不由变得激动起来。
这不是救命稻草,还能是什么!
当真是老天开眼!
山神张开嘴巴,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他在求救。
“你是想让我踢走你脚下的这块横石?体验一次何为早死早超生?”
显然,知年理解错了意思。
显然,只有她知道,她是故意的。
唯有故意,才能给山神来次印象深刻的体验。
这种体验不常有。
山神,不应该错过。
她,不想错过。
不管是不是故意,这种事情若是被理解错误,于山神来说,后果虽然不至于不敢设想,但体验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小白挥动着翅膀,端详着变得愈发激动的山神:“说不定,他是在向我们求救。”
山神流出两行热泪。
幸好,还有一只狗能理解他的意思。
知年抬脚踩在横石上:“小白,你见哪个寻短见的会发出求救。你定是误会他的意思了。”
没有没有,就是狗兄说的意思。
山神在心中喊道。
眼下的他,是后悔莫及,是有口难言。
今日,他带着麻绳独一人来到这荒山野岭。他站在横石上,将脑袋套进绳圈中,正准备一了百了时,他犹豫了。
正所谓登高望远,他站在悬崖边上,景色一览无余。
蓝天白云,群山泛出青翠,偶有飞鸟,一派生机勃勃。
多好的景色啊!
死了岂不是再也看不到了?
那该多可惜。
犹豫的他,登时生出悔意。
要不——
再给自己和大家伙儿一次机会?
想到此,他当即就断了那寻短见的念头。
可天意弄人,他打滑了,然后就成了知年和小白见的那样。
小白半信半疑。
“当真?”
他怎么觉得,越看山神的模样,越像是在向他们求救。
“自然。”
言毕,知年抬脚,轻轻一踢,将山神脚下的横石踢出十米开外。
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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