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太太走之后,吴恺歌又坐在房间里思考了一阵,刚刚老太太说的话中,怕是藏有什么提示。
他们到底是谁,老太太怎么就不肯说出真相呢?明明她已经懂得很多了,难道是受到了那伙人的胁迫?还有,什么叫“没看见尸体就不能说是死了,就算看见尸体也不能相信”,难道真像我们所猜的倪衡根本没死,他就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更甚至莫淋风和倪虹也没死……
“不对不对!”吴恺歌越想越乱,“莫淋风的尸体是警方找到的,再三确认过是本人,内伤成这样也不可能再有抢救的可能。再来,我亲眼看见倪虹纵身一跃,最后也在峡谷中找到了尸体,难道还有其他人要致我们于死地?混蛋,最近我可没有招谁惹谁!”
就在吴恺歌持续头大的时候,门外的声音终于把他从思考中拖了出来,让他心里可以好受点——
“老大~~~吃!饭!啦!”
六个人围坐在饭桌前,位置比以前宽敞了些,但总感觉不好受,扒着扒着饭,李暮突然从身边捞出了几张纸质的类似请帖的东西,放到桌上,“各位,今天收到了好几张战帖,请我们到别的训练基地飚几场友谊赛,明天就出发没什么意见吧。”说是问意见倒不如说是通知一下。
李暮这样一说,到让吴恺歌想到了什么,他重重的放下筷子【看来就是引蛇出洞,老婆子对赛车的把握不减当年啊。】“把战帖退了,就说我们这段时间在修整。”
“什么?”剩下五脸懵逼,“我们修整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到现在还不能恢复正常吗?”
“我可不想再遇上什么炸弹,哪也不许去。”吴恺歌慢悠悠地说。
姜禹潮皱起了眉头,这可不像自己认识的吴恺歌说出来的话,以前的吴恺歌可从来没怕过死,【裴非衣这老太婆到底给吴恺歌下了什么蛊,怎么创伤后遗症没治好反倒升级成神经病了?】“那别的车队来我们赛场比赛呢?总可以迎战吧?”
“不行,什么都不许比。”
“什么?”五脸懵逼变成五脸崩溃。
“别再去送命了。”说完,吴恺歌转身离开,只留给大家一个背影。
“我没听错吧,他居然,说赛车是去送命?”李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的话都结巴起来。
“成成成,不去就不去……”徐秋阳拿着战帖就走。
“你去哪?”
“还能去哪?把这些东西烧了免得心痒。”
最后,这场饭局不欢而散。
夜晚来临,峡谷的天空终于恢复了安详,那里万里无云,月亮只有薄薄的一个弯,满天的星光从头顶一直接到尽头,像黑色墨汁里打翻了银黄色的颜料,慢慢扩散成舞女的裙摆、新娘的头纱,这才是宇宙最纯美的样子,秃鹰不再往天上飞,大概也被这种美景吸引了吧。
李暮端了杯酒,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夜景很美是没错,但人的心情很郁闷啊,毕竟加入还没多久,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最后干脆被禁赛了,这些事情放谁身上都会觉得心塞。
这时,徐秋阳也端着酒杯走到了阳台上,她也靠在了阳台的栏杆上,重重叹了口长气:“你想去比赛吗?”问道。
“当然想了,哪有车手不比赛的道理。”李暮做出很生气的样子。
这时,徐秋阳从口袋里扯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在李暮面前晃来晃去,什么话都不说。
等李暮看清了是什么东西,不由得惊叹一声:“你不是说烧了吗?”原来是一张战帖。
“烧了…..大部分,还留一张。”徐秋阳贱贱地笑道,“怎么样,明早跟姐一起去?”
“一言为定!”李暮马上跟徐秋阳来了个击掌。
第二天早上,李暮和徐秋阳不到7点就出了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队员还在呼呼大睡。稍晚一点的时候,吴恺歌醒来看见他俩的车位空着,就已经知道了大概,吴恺歌一点也不担心,反倒轻松地坐在沙发上露出得意的笑。【这两位的尿性啊~我就知道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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