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慈最终还是没能见到薛贵妃。
出宫的时候,倒是遇见了吴王刘璞。
“赶巧了!三弟和三弟妹果然是一对璧人!”
“大哥这么闲?”刘珩直接挡在叶慈面前,“不去衙门当差,怎么有空进宫来玩耍?”
“进宫给母妃请安,难道这也有错。三弟跟防贼一样防着本王,大可不必。本王只是想和二位打声招呼,三弟妹,进宫不紧张吧!”
叶慈含笑摇摇头,没有作声。
“打完招呼,你可以走了。”
“正好,一起出宫吧!老二母族那边有个亲戚被请到诏狱喝茶,他求到本王跟前,请本王帮忙。现在谁敢和金吾卫打擂台啊,本王也是爱莫能助。要是三弟有办法,不如帮帮你二哥,让他别着急上火。”
“什么人竟然让二哥着急上火。”
“他叫一声表姨父,之前曾替他奔走过,做些买卖。”
刘珩笑了起来,“做些买卖?只怕没这么简单吧!”
“你要是想往复杂方面想,我也没办法。反正,他告诉我的就是这些。三弟,你先说能不能帮忙?”
“不能!我才听政几个月,连大哥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更没办法。”
“谦虚了,三弟实在是谦虚了。最近京城风声紧张,大家都提心吊胆,没有一天是安宁的。偏偏张家却能在这场风波中独善其身,三弟不妨给我透露透露,到底有什么秘诀。”
“你都说了是秘诀,本王怎么可能告诉你。”
“三弟不厚道啊!”
“都是和大哥学的。”
“哈哈哈……三弟对我是有怨气啊!要不这样,你告诉秘诀,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本王对大哥的秘密不感兴趣。”刘珩冲对方笑笑,牵着叶慈的手就要离开。
吴王刘璞抢先一步挡在两人的去路,“三弟干什么这么着急。我们之间完全可以坐下了聊聊,尤其是当下这个情况。袁友仁可不是一个纯粹的权臣,三弟别忘了,袁昭仪是他的亲妹子。
你想想看,如果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袁昭仪上位扫清障碍,我,你,皆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我想,我们有必要联合起来。你说呢?”
刘珩笑了,仿佛是听见了一个笑话。
“满朝堂文武百官,正在和袁友仁打擂台。大哥想在这个时候跳出去吸引火力,我是一点意见都没有。不过,我就不参与这场盛事。预祝大哥心想事成。”
吴王刘璞蹙眉,“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吗?”
刘珩低头一笑,“大哥觉着,你和温首辅比起来如何?你比温首辅权利更大,还是比他更聪明。你不妨先看看温首辅在做什么。”
“温首辅除了会和稀泥,他还能做什么。”
“他还能在首辅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几年。话不投机,告辞!”
这回,吴王刘璞没能拦截,而是站在原处,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
上了马车,刘珩才开始畅所欲言,“老大永远改不了自以为是的毛病。他总以为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只要他想要,自有人双手捧着给送上门来。”
叶慈打开车窗朝外面看了眼,“他着急了!他说的那个卫王的表姨父,有可能专门负责他们的钱财来往。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落入金吾卫的手中。”
“金吾卫和绣衣卫在联合办案,一般的小鱼小虾,入不了他们的眼,他们也没空去抓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若是真有这么一号表姨父,此人肯定不一般,绝非老大说得那样轻描淡写。”
叶慈指了指南边方向,“绣衣卫正在办盐商,这位表姨父莫不是和盐商有牵连?”
刘珩:“……”
他开始琢磨起来。
“数年前,朝中就开始有呼声,要册立老大为储君。那会薛贵妃正得宠,薛家如日中天。盐商给老大输送利益,是完全有可能的。
盐商手握大量财富,他们也需要靠山,最好能上达天听的的靠山,那时候还有谁比老大更合适?
毕竟,那会我还是个病秧子,随时都有可能暴病身亡,在众人眼里老大就是板上钉钉的储君人选。
是了,是了,我若是盐商也会想办法投资未来的帝王,结一个善缘。我就说嘛,同样是皇子,老大为何从不差钱,他的府邸比起我的,可是奢华多了。”
叶慈调侃道:“嫉妒吗?”
“我会嫉妒他,开什么玩笑。他是比我有钱,可是我有个能干的王妃,以后我会比他更有钱。”
叶慈哭笑不得,“你啃不了皇后娘娘,就来啃我,过分了啊!”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我们夫妻一体,不分彼此。”
叶慈直接甩了他一个白眼。
貌似,张皇后是来真的,以后恐怕真的不会再给刘珩银钱帮助。
叶慈想着,有必要多开几个产业。
回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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