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要求不高,只需两位上差替我守好韩家村,莫要出现意外,待本官此间事了自当来接手韩家村事宜。”
城隍的话语中显然很是排斥谢必安两人,按谢必安的理解就是,人家要办大事,缺几个留守地方的“保安”罢了。
范无赦这个老油条倒是并不在意城隍话里话外的轻蔑,巴不得能落一个轻省,当即一抱拳,干脆地应承道:
“好!既然是城隍爷吩咐,职等自然照办!”
城隍爷坐在上首处,若有所思地看了谢必安一眼,随后一挥手,唤来了一阵青烟。
青烟迅速消散,而在青烟之后却是一个低矮的小老头出现在大堂中央。
城隍面无表情地向谢必安两人介绍道:
“这是韩家村土地公,韩家村近百年事宜他都清楚,若有问题尔等随时与他沟通就是。”
谢必安两人见此友善地对土地公点了点头,丝毫不在意对方级别低微。
“韩公,这两位是地府来的黑白无常,这次是协助本城安靖地方的。”城隍对着土地公介绍道:
“上差毕竟久居地府,不晓地方规矩,若是两位上差有失了规矩的地方,韩公记得多多规劝。”
城隍已经把话说到这里,哪怕是个傻子都已经听出对方是不满谢必安前些日子刘府显形的行为了。
又是交代一些细节之后,城隍摆了摆手,示意土地将谢必安两人送走。
土地公一边引着谢必安两人往韩家村行去,一边乐呵呵地介绍道:
“两位上差不要见怪,韩家村地处山野,有些荒僻,可能要些脚程。”
范无赦闻言只是呵呵一笑,也不多说什么,穷乡僻壤就意味着没啥香火油水可捞。
倒是谢必安走了一会儿,有些忍不住问道:
“敢问韩公,这城隍爷为何对我二人如此敌视,晚辈思来想去,着实想不到在哪得罪城隍爷了?”
韩公闻言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抚着须笑道:
“谢上差,此事也不怪城隍老爷小气,着实是您这次让他老人家吃了好大一瘪。”
“那日谢上差在刘府显形之后,乡间神棍陈半仙就到处宣扬七爷显灵之事,一来二去,倒是让乡里形成了祭拜七爷的风气。”
“这样一来,近日咱老爷收到的香火就少了好几成。”
谢必安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凡人愚昧,没想到自己这倒是受了无妄之灾。
但是谢必安还有一个疑问,不由出言问道:
“那城隍庙中供奉的白无常也应该是贵府下辖的白无常才是,如何这香火能算到我头上?”
一直在边上默不作声的范无赦,突然酸溜溜地插话解释道:
“人间香火之事,乃是凡间气运,这些百姓心中想的是刘府显形的七爷,自然拜的就是你,香火也算给你了。”
谢必安闻言一惊,当即担忧道:
“如此说来我岂不是夺了城隍爷的香火?这样会不会使城隍爷法力下降?”
范无赦像看白痴一样地看向谢必安,没好气地问道:
“你见过哪个凡人只拜一个神祇?这些凡人向来都是遇神就拜,人间香火之事不存在此消彼长一说。”
土地公一直都是呵呵微笑,并未打断两人的说话,直到走到一处山林外的时候这才道:
“两位上差,前面就是韩家村地界了,村子坐落羊山脚下,侧面环水,周围密布山林,进出村落都靠村口的那座石桥。”
谢必安眯着眼打量眼前的山林,出言问道:
“敢问韩公,这韩家村究竟发生了什么怪事,如此我等也好有些心理准备。”
土地公闻言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老实回道:
“启禀上差,这韩家村中向来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最近出了几件怪事。”
“先是前些日子韩老二家里的水牛过了桥的功夫,转头就消失无踪了。”
“隔天韩老二就来城隍庙里上了香,结果第三天,韩家小儿突然得了癔症,总是指着村口的大石说牛在石头下。”
“原本也只是以为小孩子丢了牛,得了什么惊吓罢了,但是最近几日村里打更人说在村道里见到一头牛和一个人闲逛,走上前去却什么也没有。”
“而当天夜里,村里很多人都说在家里听到了古怪的野兽声。”
“一般这种情况,应该是山精野怪作祟,所以老朽就将此事奏报给了城隍爷。”
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范无赦,突然对土地公问道:
“韩公,韩家村近百年来可出过什么命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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