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三界九天，除我们五圣以及门下几个弟子，势力最强大的是谁？是龙族，是以你和应龙的夫妻档最强。你们实力强大，却刚正不阿，不愿屈服于某个人，妨碍了他的计划，成为他行动的绊脚石。他绝不允许一个不听话的强大的种族出现。但授意五圣出面，宴请应龙，在酒中做了手脚。”

“那人是谁？”

“我不能说，若说了，包括我，甚至五圣都要倒霉。”

马明远插话道。

“我来猜猜，是不是一张丑陋无比的脸？号称混沌魔尊？”

“马明远，我知道你的使命不一般，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以为可能不是你以为的。”

女娲不承认，也不否认。

说着玄妙的空话。

“你就没有承认的勇气？”

马明远语带讥讽，试图用激将法。

女娲并不上当。

“上古大神不缺乏勇气，但鲁莽的勇气于事无补，逞一时之勇，事情不但不会变好，可能滑向无可挽回的深渊。只有你可以肆无忌惮的说，放心大胆的做。无所顾忌的揭露真相。不到谜底揭开的最后，你看不到每张脸后隐藏的是什么？”

祖凤来到神国，就为了得到憋在心里几万年的问题的答案。

却被女娲一句话轻飘飘的打发了。

十分不甘。

“姐姐，你说的好轻巧，时过境迁，当事人都不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证据呢？你不能搬出一个神秘人，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你得拿出有说服力的证据。”

女娲摇头。

“证据我提供不了，我只能用神性保证，我说的话，在我认知范围内，都是真实的。”

“嘿嘿，姐姐，不是我小瞧你，你的神性已经不值钱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女娲勃然大怒。

她引以为傲的神性竟然有人质疑。

祖凤毫不畏惧。

“你没听清啊，你的神性已经不值钱了。”

女娲头顶冒出三朵金莲，金光大盛。

眉毛一挑，就要动手。

果然她才是这个世界的最高神明。

头顶金莲光芒直冲天际。

“祖凤，若不是看在你救了我，我必会杀你。”

“哈哈，别吹了。一个小小恶鬼都搞不定，被人家控制住，杀我，你也配。自诩是人族之母，信徒遍天下。却被一个骗子神使门耍的团团转，若不是玄黄老者及时出现，你的修为比现在还要差劲。你以为我会怕你？”

祖凤说的都是事实。

每件事儿直戳女娲的痛处。

女娲顿时泄了气。

金光收起，金莲散开。

“哎，实不相瞒，我将绝大部分修为蕴藏在秘籍，还把神魂的核心精华天婴石也交了出去。现在的我就是徒有其表，里面其实空虚的很。神使门的伎俩我岂不知，但我阻止不了。一是因为秘籍和天婴石，修为下降太多，二是我的神国表面平静安宁，其实埋藏着一个随时爆发的机关，我找不到机关的位置，更没办法解除，这个机关让我生不如死，你也看到我腐朽、溃烂的模样和过程。这个过程随时随地都在发生。当我自己无法压制，玄黄老者就会现身赐给我一粒丹药，助我暂时脱离险境。”

马明远挠着头。

“玄黄老者真怪，他明明可以控制整个局势，却放任不管，说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偏袒哪个都不合适。让他们自己斗争，分出输赢。”

女娲沉默了一会儿。

“我说我的看法，你听听就得，千万别当真。如果玄黄老者出手干预，世界才真的是末日。他不出手，是因为无法将争斗的双方彻底分离。”

马明远一时没明白。

女娲伸出如玉的纤手。

“这是手心。”翻手向下，“这是手背。如果我是玄黄老者，如何才能将手心手背分开？分这个伤那个，分那个伤这个。只有任由他们自己分个高下。不管哪方胜利，对玄黄老者而言，都是最好的结果。”

“别岔话题，我就想要证据，证明你和应龙之间没事儿。”

祖凤对什么天劫啦、天道的根本不感兴趣。

心思扑在应龙身上。

眼里心里都是帅气的应龙。

不弄清当年事儿。

这一趟不是白来了吗。

女娲摊开双手。

“证据我确实拿不出来，你拿着这个。”

她挤出一滴血，交给祖凤。

“那场宴会的召集是我和后土，你再想办法找后土，取他一滴血。应龙也出一滴血。你就能回到那场宴会，亲眼目睹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娲的神魂血。

即使不用来回溯，都是珍贵无比的宝贝。

却大方地给了祖凤。

足以显示她的诚意，祖凤再纠缠下去没有意义。

她收下神魂血，退到一边。

“兄弟，不好意思。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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