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兰感激地点点头:“你跟我不一样,你浑身上下充满魅力,你有主见,有思想,做事果断,你和继枫才是一路人,我不是。你说得对,人生还那么长,何必在不属于自己的人那里浪费时间?”
两个女孩一直聊到晚上十一点半才恋恋不舍地相互告别,临走前,余庆兰十分感激地拥抱着秦芳:“谢谢你,听我唠叨这么多劝我这么多。我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舒畅过。”
“没关系!”霓虹灯下,眼前的女孩重生般地恢复灵魂,原来,她笑起来那么可爱,那双眼不再空洞,而是充满灵魂和对新生活的向往。“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出国留学。一下子让我改变,我肯定不行的,所以我想先换个环境。”
“这样也好。你没开车,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啦,”余庆兰挥手拦下计程车,上车前,回头看了眼秦芳,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被司机催的不耐烦了,支支吾吾从嘴里蹦了句:“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她那柔弱的眼神实在叫人狠不下心拒绝,秦芳笑着留下QQ和电话:“有空也可以约我逛街,我最近还是无业游民呢!”
送走余庆兰,这才得空掏出闲置多时的手机。一堆未接电话,秦妈妈打了三个,继成两个,继枫足足打了十几个。
好吧。秦芳无奈又疲惫,启动车子,首先给直属老板继枫打了过去。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没有预算的劈头盖脸,继枫态度十分平和,得知秦芳正在开车,主动要求先挂电话:“你先开车,到家再给我打过来。”
“开始她死活不承认,我照计划说信封上有她的指纹,后来余庆兰打电话来,最好在余佳鹏的痛骂下才泄气承认了。余佳鹏气的要和她离婚,我劝了不少。这事说到底继枫也或多或少有错,又是晶莹的亲戚,我还是答应以后生意场上互相关照。”继成满脸笑意侃侃而谈,屋内每一个人都松了口气“这事多亏了秦芳,你们也要和秦芳多学学才是,别遇到事一个个只会狗急跳墙。”
继杨无比惭愧地垂下头去,戴晶莹后怕地拍拍胸口,愧疚地拉着秦芳的手:“秦芳,对不起,我…我太小人之心了,不应该那样骂你,我跟你道歉!”
“没关系的大嫂,你也是情绪不好才这样,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那怎么成,你不介意,我们心里可过不去那个坎儿,”继杨搂着戴晶莹的肩膀,对秦芳说:“晶莹工作还没完成,明天天不亮就要走。等她回来,你和继枫、还有伯母一定要来我们家吃一顿。你别看晶莹是大明星,她做的饭菜可好吃了。”
“是啊,到时候你们乐一乐,我们老人家就不参与了!”继成背手而去,临走前看了眼绕雪漫,绕雪漫踌躇着,想说点什么又拉不下脸,最后也跟着上楼了。
一天一夜没回去,秦芳心里着实挂念秦妈妈。迫不及待地回到海棠路,车子还没停稳,就见映彩扶着面色铁青的亲妈妈火急火燎地出门而来。
“妈,您这是怎么了?”秦芳吓得哭了起来,两人一左一右架着秦妈妈去到后座,映彩负责开车,一边解释道:“突然就痛起来了,吃药也没效果,我就想着先到医院看看!”
秦妈妈痛的面色铁青,捂着胸口呼吸十分困难。想到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这样难受,而自己却不能分担万一,至今连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始作俑者都没找到,真是没用至极,不禁大声哭了起来。
再好此时路上车子不多,到达医院后秦妈妈就被推进急救室。秦芳死死守在抢救室门口,心脏仿佛在被人一刀刀片来。
“少奶奶,您别担心,亲家太太一定没事的,医生不是说了,化疗很成功的吗?”映彩一遍遍安慰着,秦芳手机兀自响个不停,她却全没心思理会,看也不看地直接关机,这下终于清静点了。
空荡荡的医院长廊只有秦芳一人,她就像无助迷茫的小鹿,哪有平时冷静睿智的神采?
三个半小时后,秦妈妈挂着氧气罩被推了出来,医生说有些感染了,还好处理的及时,已经没什么大碍,但还是建议暂时住院观察。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外面天逐渐大亮。秦芳守在床边握着秦妈妈的手,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每当想起秦爸爸如何含恨而终的,秦芳就心痛难当,好在那时她还有个妈妈,要是连妈妈也离自己而去了,可怎么办才好?
双肩被人紧紧搂住,秦芳猛的回头,眼前的男人面白俊郎,清秀非常,只是那双眼睛满是阴郁。
“唔!”秦芳一头扎进继枫怀里,崩溃着再次大哭起来。继枫没有言语,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秦芳的后背。
“别怕,会没事的。你要的人我给你带回来了。”
秦芳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看着继枫,在得到继枫肯定的点头后,神情变得十分复杂。像愤怒,像痛苦,像大仇得报的快感,又像悲哀。她的双手和嘴唇在微微颤抖,面色变得越发的苍白。
空无一人的沙滩上,海浪一下一下地拍着沙滩,风声夹杂着海浪声,空气中带着咸湿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样萧索。
秦芳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从继枫告诉他人找到时,她就处于懵逼状态。期盼得太久,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直到刘培墉被三四个人左右开弓地架到自己面前。
五年了,这个男人除了比以前瘦了点,完全没变化。大概是逃亡的日子也不好过吧?又或是害怕?他的双眼深深陷进眼窝里,浑身上下邋里邋遢。
“你是刘培墉?”
刘培墉当然记得秦芳,他不敢看,也不敢回答。
“你还记得我吗?”秦芳一步步靠近:“都说我长得像我爸爸,一定不会忘记他吧?所以你一定也还记得我吧?”
“记得。”这次刘培墉开口了。
“我问你,我爸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的?我们家有什么对不起你的?”秦芳每近一步,刘培墉便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其他人也不制止,反正他怎么样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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