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西落,霞光映衬下的官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有序的往城门汇集,在日落之前进城的进城,出城的出城。
一辆由京郊向城南方向缓缓行驶的豪华马车格外显眼。
马车上旗帜飞扬,蓝色旗面上标着醒目的秦字。
临近城门,人群越来越密集,但是当这辆插着秦字大旗的马车驶来时,积压在城门前的人群自觉的让出一条道,马车畅通无阻的驶过城门。
人群中不乏外地来的异乡人,不禁好奇的向身边的人问道:“这马车里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不用下车检查?”
“一看你就是外地的,这是秦家家主的马车,自然不用下车检查啊!”
“秦家?你说的可是那个四大世家之一的秦家本家?”
“正是,不过说来可惜,秦老爷和秦夫人都是菩萨心肠,经常救济贫苦百姓,我的一家老小都受过他们的恩惠啊!可谁曾想到那么心善的人突然就去世了。”
“啊?”
“哎,不过秦大爷倒是个争气的孩子,父母死后就独自掌揽秦家家业,如今秦家地位依旧屹立不倒,更胜往昔……”。
“这样啊……”。
豪华马车上,青衣小童仔细的吃着矮几上的茶点,抬眸瞅了一眼端坐在后方闭目养神的男子,不禁嘟了嘟嘴。
“哥哥……”
“嗯”,鼻音低谧,男子墨黑浓长的睫毛翕动了一下,又沉沉的罩住了眼眸。
“那个长宿先生很有趣”,青衣小童自斟了一杯茶水,斯条慢理喝起来。
“嗯”,男子依旧闭着眼睛,而后轻叹一声:“祐儿以后不可莽撞”。
小童对男子的话不置可否,自说自话道:“那个给长宿先生写信的鱼多多更有趣,哈哈哈……”,一想到信中的内容,小童就笑的停不下来。
“多多?”男子掀开墨黑浓长的羽睫,清澈的眼眸中漾起一丝疑惑。
小童见自家哥哥来了兴趣,小嘴一咧,露出漏风的幼齿,好笑道:“那个多多说如果长宿先生不帮她做轮椅,她就告诉别人长宿先生救她是为了与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且她现在很有可能珠胎暗结了……”
饶是一向稳重自持的秦枢听了自家弟弟的这番言论都不禁有些面热,随即清了清嗓子,镇定自若的说道:“祐儿这番话不可再与旁人说,知道了吗?”
“那是自然,我又不是那鱼多多,脸皮之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且字也写得相当难看”,小童说着脸上写满嫌弃。
“祐儿,不可背后议论他人的不是”,说完男子又合上了眼睛。
“回府之后将《商道》誊抄一份送到我的书房”。
“哥哥!”小童惊呼。
“两份。”男子依旧闭着眼睛。
小童不敢辩驳,瘪着嘴回道:“我知道了”。
男子气息平稳,心思婉转,多多这个名字,是巧合吗?
城东向府。
梅香回到向府,心有余悸的朝景秀园走去,路上时不时还回头看看,生怕有人跟着她。
进了景秀园的院门才稍稍缓了一口气,快步朝鱼多多住的西厢房走去。
“小姐奴婢回来了。”
梅香进屋的时候,鱼多多正趴在软榻上看着一本画册,闻声抬头冲梅香笑道:“先喝口茶歇一歇。”
梅香看着软榻上的少女巧笑嫣然,心中一软,脸上也不自觉的扬起一些笑容。
“快去喝茶吧,站着傻笑做什么”,鱼多多被梅香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出言打断。
“好的,小姐”,梅香这才转身走到隔间屋子里去喝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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