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田婶看出了陈二的异样,鱼多多自然也感受到了,陈二如勾的眼神,就好像一只饥饿的豺狼盯着一只羔羊,里面森冷幽绿的眸光,让鱼多多心底打颤,但是又有点不可言喻的激动。
鱼多多一直没有忘记原身临走时的嘱托,让她为她报仇,在原身以往十年的记忆力,这个叫陈二的男人,一直是她的噩梦,他嗜赌成性,逢赌必输,一输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会打人。他自然不敢打田婶,所以挨打的就是她这个傻子,田婶不仅不阻止,还会嫌弃她哭叫的吵人,甚至用臭袜子堵住她的嘴,用绳子绑住她的身体……
鱼多多越想心底的越恨,她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种胸怀她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更加没有,上一辈子为了养家糊口她可以委屈求全,这一辈子她无牵无挂,只管顺心而为,就算是错的,她也不在乎。
一日雨过天晴的大早,陈二向田婶讨要了一些银钱就下山去了,直到傍晚才醉醺醺的回来。鱼多多赤着脚卷起裤腿,踩着院子里的水坑,田婶在厨房做着晚饭,陈二进来的时候,田婶喊了他一声,说等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陈二喝了酒心情不佳,吼了一嗓子:“吃什么吃,老子不吃!”
田婶见他这样,就猜到他肯定是输了钱,也不理会,转眼瞅到鱼多多在玩水坑,不免心情有些郁闷,大声嚷道:“傻丫,不要玩了,穿好鞋子准备吃饭,”
陈二经田婶这么一嚷,注意力就转移在了鱼多多身上,看见鱼多多赤脚踩水,玩得正开心,心中烦躁更甚,抬脚就朝屋里走去。
鱼多多好似无意识一样,一脚踩在了陈二面前的水坑里,水花合着稀泥飞溅,陈二被溅了一身污水,本就烦躁的心情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臭傻比,你是不想活了吧”,陈二一手猛的掐住鱼多多纤细的脖颈,恶狠狠地吼道,失去理智的陈二,手下的力道越来越大,掐的鱼多多满面通红,发紫发胀,双手无力的拍打着陈二的手臂,可是却没有半点作用。
田婶被陈二那一嗓子吓得赶紧跑了过来,试图拉开陈二掐着鱼多多的大手。
“死鬼,你疯了?赶紧松开啊!你要是把傻丫掐死了,那鬼刹罗还不杀了我两,你别发疯了好不好!”
田婶用力的掰扯,都扯不动陈二钳着傻丫脖子的手,反而激走了怒气攻心的陈二仅存的理智。
“老子管他什么鬼刹罗,老子就是看这傻丫不顺眼,你个臭婆娘给我滚开!”陈二说着用另一只手将田婶甩开,地面湿滑,田婶站不稳,被甩趴在地。
“你个杀千刀的,叫你放开啊,我还不想死呢!”田婶应该是怕极了那个鬼刹罗,也是发了疯一样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拉扯陈二。
鱼多多处于严重缺氧状态,虽然事先做了准备,但是这陈二下手也太狠了,残存的意识,让她保持清醒,再坚持一会就好。
模糊间,鱼多多好像听到田婶一声惨叫,而后是田婶断断续续的叫骂声。
陈二打田婶了?
陈二好像也说了一些什么,然后鱼多多感觉身体一轻被人抱了起来。
身后田婶的叫骂被关门声隔断,听不真切。
“老子忍你很久了臭婆娘,你以为老子多喜欢你,老子是看在钱的份上才跟你的,现在老子已经输的什么都没有了,还欠了赌庄一屁股债……”。
“臭丫头老子养你这么大,你也应该报答一下老子吧!”
鱼多多睁开眼发现陈二正恶狠狠的看着他,眼里的绿光让她清醒了过来。
陈二似是没有料到鱼多多这么快就醒了过来,伸出来的手僵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手一巴掌将鱼多多打得懵了圈。
槽,鱼多多欲哭无泪,这怎么跟她设想的不一样,陈二不是应该跟田婶撕打起来吗,然后她在趁其不备的偷袭他们,正所谓鹬与蚌相争,渔翁得利……
她怎么在田婶和陈二的房里?田婶呢?看陈二这如狼似虎的架势,他想干嘛?鱼多多心慌极了,努力保持冷静。
“陈叔我欠了钱,要用你去抵债,以你现在的姿色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陈二的眼里有着希望之光,鱼多多吓傻了,这是要把她卖了啊。
“在那之前,先让叔帮你看看伤势哈”,陈二满是厚茧的手抚上了鱼多多细嫩的脖子,触手的细滑,让陈二心叹,没想到一个傻子竟有这么好的皮相。
鱼多多之前受辱致死印象深刻,心理阴影也是极大的,说时迟那时快,条件反射,飞起一脚就往陈二踹去。
陈二不察被踢倒在地,鱼多多立即跳下床,往外跑。
可惜,右脚踝被一只力爪抓住了,整个人扑倒在地,摔得她五脏六腑都疼的紧,倒吸一口凉气才得以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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