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僖伶前脚刚出去,后脚就被一个红衣女子堵了个正着儿。
谈僖伶:……
这儿这么多阁楼,怎么正好就盯上这一间……
那红衣女子手上拿着一把弯刀,弯刀成双,另一把还插在伍星葵身上。此人正是庭萱。
“带路吧。”
谈僖伶知道她早已等候多时,现场扯谎也不过是欲盖弥彰,便顺势原路带她进屋,打算见机行事。庭萱跟在她后面,不禁偷偷打量起了这位天师。哥哥曾告诉过她,天师是卫昀卿在官场上的最大政敌。既然这样,那么她来个“一箭双雕”也算是帮了卫昀卿的忙。想到这,庭萱不禁有些兴奋。
伍星葵还在床上昏着,满头是汗,看着十分可怜。但就是这幅样子,深深地取悦到了庭萱。她有些轻慢地走过去,背对着伍星葵坐在床檐上,慢悠悠地看向谈僖伶。
谈僖伶的视线紧紧盯着她的动作,唯恐她在这儿杀了伍星葵。至于自己的安危,她也担心,但算不上害怕。经历过这么多,她不可能被一个任性的女子吓到。
“你可知道我为何要杀她?”庭萱单手转动着弯刀,狭长的眼睛里满是讥讽。
这么一看,谈僖伶忽然发现她五官挺像一个人。
没有得到回答,庭萱便自言自语起来:“这个女的不是个好东西。别看她年纪小,其实心里多的是弯弯绕绕。卫昀卿总拿她当小孩,别人却只想嫁进卫府。”
听到这里,谈僖伶就明白了。这种三角恋的桥段她十分熟悉。伍星葵是个妹妹型(女儿型?)的绿茶,卫昀卿是认人不清的直男,而红衣女子则是那个段位不够的苦情女人。
行吧,这样一想,似乎也能理解庭萱了。
谈僖伶平日最讨厌看这种戏码,当即劝道:“这种事不只是她一个人的错。你和卫昀卿没有在一起,就代表你们二人是公平竞争。卫昀卿一面吊着你,一面享受着和别人女子的暧昧,这是一种海王行为。你要杀,就杀了卫昀卿吧!”
话这样说,谈僖伶在心里暗道:卫昀卿,我也是迫不得已,你这么厉害肯定没这么容易就死吧。
“海王?”庭萱冷若冰霜的脸难得露出了一丝疑惑。
“嗯……”谈僖伶想了想,解释道:“就是像在大海里养鱼一样,同时招惹多个女的。”
“他不是这样的人!”庭萱的面色变得比刚才还要冷,斥责声犹如冰块相撞一般清脆。
看她这恋爱脑的样子,谈僖伶有些头疼,“你以为杀了她,卫昀卿就会和你在一起吗,相反他只会更加讨厌你。”
庭萱有些残忍地笑了笑,缓声道:“所以才要找你啊。”
她?
谈僖伶还想再问,却见床上原本躺着的人以一种类似弹簧的运动形式从床上坐起来,还没等庭萱反应过来便身手敏捷地抹了她的脖子。
庭萱有些意外地向下看,却只能看到一道弧形喷出的血流。没时间细想,她便永远失去了意识。
事情发生得太快,谈僖伶看着这一切,竟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伍星葵麻利地从背后抽出弯刀,并脱下了穿在里面的垫子。难怪她背后没怎么流血。
看来这个伍星葵也是个狠人,竟骗过了她,只为给人致命一击。
想到这,谈僖伶也有些恼怒,冷声道:“谈谈吧。”
“啊?”伍星葵的神态仍是一幅少女娇憨的样子,脚踹向地上尸体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犹豫。
“人都死了,你又何必?”
“你以为我死后,她不会这样做吗?”伍星葵脸上挂着一幅天真无邪的笑容,眼睛里却全是瘆人的杀意,“我还以为,天师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要我自己出手。出去后,你知道怎么做吧?”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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