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谈僖伶还在念着这句话。一次两次也罢,这已经是第三次梦到他了。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巧合。
她穿书前从未梦见过他。
张青政。
她发誓要永远远离,却已经在她心中打下深深烙印的人,那个温柔如春风、可怕如恶魔的男人。那个带给她机遇、帮助和温暖又将她拉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的人。
三年来,父母、朋友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这个人,只因为那件事带给她太多痛苦与不堪。可是现在,关于那些事、那个人的记忆却被如此轻易提起……
这会不会和她穿书有联系,又是什么联系?
回中原后,她有必要找同为穿书人的徐乐晞聊聊了。
“谁知道他去哪儿玩去了。师父,您怎么突然关注起他来了?”缇云有些不爽。
谈僖伶有阵子没见到听雨了。毕竟之前答应要对人家上心些,总不能等着他来找自己吧。
“缇云,听雨只是内向了些,你是他师姐,应该要多照顾他些。”
缇云嘴巴一撅,语气酸酸的,“大师姐对他这般好也不见他有多亲近,我还是算了。”
现在全书院估计也只有这小丫头恨上了听雨。听雨为人谦和内敛,做事也是有进有退,按理来说是不可能与人结恶的。而且缇云也不过是性子莽了些,芯子还是个可爱活泼的小姑娘。
谈僖伶在书院里一般给弟子们讲讲律法,只有缇云常常过来给她解闷,所以她在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个小丫头的,也不觉得小丫头有多任性。
说到底,这两人又没什么愁怨,何故这般势同水火呢?
“长风稳重,听雨温良,你也很体贴。为师实在不明白你怎么这样不喜他?”
闻言,缇云捏了捏自己的指尖。
为什么讨厌听雨?
缇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讨厌一个人时,他的每一处都叫人生厌。可是究其根本,她却自己都讲不出来。不过,若往前细想,似乎是从师姐告诉她新来的弟子如何强行拦下师父的轿子,又是如何不学无术等等开始的。
“长风?”
缇云摇了摇头,“可能师姐告诉我们这些是要我们多可怜他吧。”
想起长风直接说出听雨“眼盲”,谈僖伶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她突然很想问一个她早就要提问的事:“缇云,你觉得为师待长风如何?”
“师父待大师姐…自然是一顶一的好。”缇云被她这么一问有些错愕,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师父和师姐总是形影不离的,什么事都能放心交给彼此来做。”
对于长风来说,现在的师父变化很明显。谈僖伶自和长风接触以后就发现对方总是很熟练地触碰她,出入她的房间。
一对师徒若以这样的方式相处,可就不是个正常现象了。所以谈僖伶直接和她谈过此事,当时长风答应得很快,看着也不像介意的样子。
总不会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吧……
而缇云这边心里也松动了几分。
师父这些日子确实和听雨亲近了几分。但是师父也和她亲密了许多。从前的师父是高山上的万年冰雪,把唯一的纵容给了大师姐。现在师父更像是天边的银月,至少还能给旁人撒下一片温柔的月辉。
想到这,缇云有些崇拜地看着自家师父。表哥总是问她心里是否有人。有没有她不知道,但是这个人该是怎样的,她却已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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