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谈僖伶心里忽然有了一个说出来自己也不信的想法,伸手就要除去覆在自己眼前的手,不想却闻到了一股浓郁到直冲天灵盖的香味。
伴随着强烈的睡意,谈僖伶连骂一句的力气都没有就闭上了眼。鸦青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声说着“等我”,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才重新戴上面纱。
“注意啊,侮辱罪它只是侵犯人格和名誉,而诽谤罪是奔着让人承担刑事责任去的,要区分开来——张老师,你来啦!”
站在门口的男人摆了摆手示意不进来,任全班学生再怎么欢迎都只是笑着摇摇头。坐满了人的大教室中,她却能感觉到他不时看向她的眼神,让她如芒在背。
“一班团支书。”
男人淡淡地开口,却让全班都沉默下来。
她能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她,她不愿意起身,不愿意被这样关注。她如此难堪,他却从头到脚、从语气到神态都怡然自得。
“出来。”
“伶伶,张老师叫你啊。”
室友在旁边催促着,谈僖伶最终还是走了出去。站在他面前时,她总是忍不住低头。男人很高,她个子在同性中算高的了,在他面前总还是矮了一截。
这一次抬头,她却发现自己竟然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谈律师,你还真打算一辈子不理张老师?”男人一半调笑一半认真地问。
听到熟悉的称呼,谈僖伶不禁鼻头一酸。以前她信誓旦旦地说要做大律师,后来他私下便一直这样称呼她。
谈僖伶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
男人不急不慢地靠近了几分,又说道:“那张老师向你道歉好不好?谈律,原谅张老师,好不好?”
男人的姿态放得很低,看着她的神情很是温柔。可是谈僖伶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谈不上原谅。”
男人闻言笑出了声,眼角也露出了些细纹。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谈僖伶的头却被她侧身躲掉。
“僖伶?”他笑意收敛了几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
又不是我让你辞职的。谈僖伶在心里说道,抬头时却看到男人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要把她撕碎一般。而周围的环境也不知不觉地变成了一个幽暗的客厅。
“沈老师?”
“你说我是为了谁?”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又倒了一杯酒递给她道:“喝了吧。”
“我要走了。”
谈僖伶只想离开,再也不要看见他。
男人坐在沙发上,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沈老师对你还不够好吗?”
好像是很好,如沐春风的好。
“谢谢老师”谈僖伶站起身,深呼吸道:“但是我真的要走了,8点是最后一辆班车。”
“我送你。”
谈僖伶摇了摇头,“不要。”
“我送你。”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将她紧紧抱住,嘴唇贴在她的颈间厮磨着。
“难道你不是自愿的吗?”
这句话把谈僖伶牢牢地钉在地上。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离开了,唯有泪水不断在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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