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小团子追了出来。
“回去!”谈僖伶立即斥道。
阿婆亦站了出来,“大人您怎要知险犯险?”
乌尔特氏听到忙转身紧张地看着谈僖伶,谈僖伶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回头道:“我去去就回。”
快到家门时,乌尔特氏突然说道:“大人,这四天下来,我们都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会不会我们没有——”
谈僖伶打断道:“这场鼠疫发生在每个人身上是有不同之处的。有些人要经过好几天才会显现症状。”
大女儿忍了一路,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哭道:“所以我也会那样是吗?像阿爹那样脸上都是血,活活疼死。若是这样,我情愿现在就死!”
乌尔特氏强忍泪水,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鬓角安慰道:“不会的。别说傻话。”
大女儿犹道:“可是天师不会骗人。”
看着小姑娘这样,谈僖伶忍不住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我还说过人和人不一样,也许你只是会发热咳嗽。”
小女儿呆呆地说道:“咳嗽也很难受呢。”
一时间,谈僖伶和乌尔特氏都笑了起来,沉重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不少。人们总愿意抓住任何一丝机会,并作有利于自己的解释。这样明显的谎言在乌尔特氏心中却成了最大的安慰。
谈僖伶自然不能真进她们家门,待她们进去后谈僖伶便说道:“这阵子不要出门了,缺什么东西会叫人给你送过来。我回去后找军医开几副止痛药、补血药备着。”
乌尔特氏感动地点了点头,对着她拜了又拜。
其实这个时候开药也没用了。谈僖伶想的不过是买点孩子喜欢的吃食,让她们走得开心点。
和阿婆道过别后,谈僖伶便向军营赶去。正巧,苦生也才刚回来。还没等谈僖伶问,苦生便说自己穿到沙漠南端看了看。
姜苦生自来了巴图塔后对南水有了一丝奇异的向往。
“苦生,你想去南水吗?”谈僖伶趁着二人独处时间问道。
姜苦生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说道:“我要同大人——姐姐在一块儿。”
被这声姐姐苏到,谈僖伶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
“好吧。反正我现在不打算走了。”
姜苦生一下子惊喜地望着谈僖伶,眼睛就像草原上的星星一样闪烁,“真的?”
苦生果然还是想跟着兰翊驰骋沙场。拦不住便随他去。
谈僖伶弯唇笑道:“自然。”
苦生立即笑了起来,几秒后又敛起笑容道:“可是再往南走恐怕刀剑无眼,险象环生。”
“我不担心,我算过,有兰翊和你在,这次战役会打得很容易。”
听她这样说,苦生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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