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有个疑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和老刘信息的?”杜怀东坐在警车的副驾,目光瞥着后排上的苏诚。
“个人隐私。”
苏诚含糊道。
这种信息说敏感也敏感,说不敏感也不敏感,毕竟苏诚没有拿来商用、也没有用作违法途径,所以杜怀东这个老刑警还真不能把苏诚怎么样。
只有今晚特警出动,发现苏诚说的“黄云鹤、李过山、李国海”都是虚构的,那杜怀东才能以“虚报警情”来找苏诚的麻烦。
十数辆闪烁着蓝红光辉的警车驶向老造纸厂,那里是苏家所在的PF区,也是黄云鹤等人正在藏匿的地点。
“枪都带着呢吧?”
另外几辆车上,有特警活跃气氛。
“带着呢,咱们人民警察怎么可能不带。”
有年轻的特警笑起来。
“都打好精神,这可不是演习。”
最初发话的那名特警看了看苏诚坐的那辆警车,郑重道:“乌兰巴托凶杀案我相信你们已经看过了,犯罪团伙虽然武器并不先进,但手上却都有着人命。”
“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众多特警不再嬉皮笑脸,都严肃起来。
“呜——呜——”
警笛声在这破落的PF区内响起。
沉睡的PF区被警笛声所吵醒,许多早早就睡下的老人们从床上起身,穿上衣服朝着街道走去。
“警车都进来了?”
“咱们这都是老头子老太太,咋还能惊动警车?不会是抓小偷的吧?老婆子你出去看看?”
“我不去,你咋不去?”
议论声不绝于耳。
PF区的更深处,苏家。
黄云鹤坐在仓库的硬床上,目光凝重的看着客厅内的电视,上面的新闻播报正在讲述乌兰巴托凶杀案的受害人。
还没有讲到犯罪团伙的外貌特征。
“老二,别睡了,起来。”
黄云鹤踹了踹身旁的李过山,在后者朦胧的眼神中指了指客厅内的电视,似笑非笑的低声道:“我们上新闻了。”
李过山顿时清醒过来,他眺望着客厅内打瞌睡的苏父,狠辣的劲再次涌上心头:“要不…把他也办了?”
“再等等。”
黄云鹤沉声道:“在老家这边杀人,下去了没法见祖宗……从蒙古死里逃生活过来,我不想再过那种流亡的日子了。”
两名年过半百的老人纷纷点头。
他们年纪很大了,又无后人,所追求的无非是叶落归根、下去还能见祖宗。
所以,只要苏父认不出他们是乌兰巴托凶杀案的凶手,黄云鹤等人就不打算做掉苏父。
直到——
“大哥,你听外面,是不是有警笛声?”
突然,李过山开口道。
“警笛声?没有啊。”
黄云鹤困惑道。
或许是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黄云鹤比较耳背,并没有听到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草,大哥!”
李过山双眼通红,枯瘦的双手按在李过海的包裹上,满是褶皱的脸上挤出丝暴怒:“警察真来了,肯定是屋子里那个人通风报信!”
仓库里的声音突兀地寂静下来。
“哈~欠。”
苏父跛着脚,眯着眼睛从屋子里走出来,路过仓库的时候停下脚步,开口道:“冷吗?屋里还有两床——”
声音戛然而止。
并不宽敞且阴暗的仓库内,黄云鹤枯瘦有力的手捂在苏父的嘴上,使其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李过山则是控制住了苏父的双手,使其不能乱动。
至于李过海,他冰冷的目光扫在苏父的脸上,使后者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收留的这仨兄弟到底是哪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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