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
秦珘愤愤地看向严杭,却见严杭静若松柏,修长的手正巧翻过一页书,顺手抚平了书上的褶子。
秦珘顿了顿,腾地把头转向窗外,怪谁呢?怪她自己!
她想起昨夜气急之下斩钉截铁的话,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连刚刚碰到严杭的半边身体都后知后觉地发起麻。
秦珘搓了搓发麻的胳膊,而后忽地一僵,手极缓慢地抬起,指尖碰上了唇瓣。
她好像……
秦珘倏地放下手,滚烫的温度从脸颊烫到心尖,惹得心跳不受控制。
她还没亲过阿容呢!
秦珘羞愤得想翻窗出去找人打一架,她昨夜为什么要拦着娘亲!
要是秦珩把严杭揍了,她今天就不会犯迷糊了!大不了她让严杭打回来!
阿容……有看见吗?
秦珘心尖一颤,若她看见江容和别的女子靠在一起,还亲了人家,她会很难过,哄不好的那种。
除非阿容……亲她一下?
秦珘眼前一亮,瞬间站直了,要是她亲阿容一下,阿容会消气吗?应该……会吧?
她早就想亲一下试试了,但阿容脸皮太薄,怕轻薄了他。
这次她这样过分,作为哄人,亲一下可以吧?
秦珘越想越跃跃欲试,心头还生出点羞意,淡淡的粉爬上她耳尖和两颊,映得那张俏脸生动如花。
秦珘眼巴巴地盯着江容,心里小鹿乱撞,一瞬都安静不下去,好不容易挨到散学,林哲还没走呢,她就风一般跑到了江容身边。
林哲见怪不怪,吹胡子瞪眼地在秦珘卖乖的笑脸中摇着头走了。
秦珘乖巧地趴在轮椅扶手上,冲江容讨好一笑,然后头一歪,看向周围磨磨蹭蹭,等着看乐子的人。
“再不走我打人了啊!”
“走,怎敢不走。”
秦珘轻哼了声,顾不上他们还没走,眨着水汪汪的凤眼摇了摇江容的手:“阿容——”
“嗯。”江容淡淡地应了声,脸上不见和煦的笑颜。
秦珘娇娇一笑,猫儿般将脸颊往他手心一蹭:“我知道错了,阿容别生气啦。”
刻意娇下去的声音似莺鸟呢喃,轻轻地挠在人心尖尖上,惹人心软,也不自觉地勾人。
江容板着的脸色渐渐垮了下去,他无奈一笑,手借着给秦珘整理碎发之由遮了遮她姣好的侧颜,不让人窥见。
“你啊。”江容轻轻捏了捏秦珘的耳垂,垂下的眼中挣扎之色一闪而过。
他醋极了。
醋到想把话掰开了说,让秦珘往后除了他,不能再碰任何男子。
但他最终只是温和地叹了口气:“没有下次。”
“嗯!”秦珘应得极快,没心没肺地道,“阿容最好了!”
江容一看便知她没往心里去,他心头生了丝阴郁,手带着些力气握住秦珘的手。
秦珘歪头一笑,欢喜地起身推着轮椅:“我送你回去,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她话音才落,江容还未说话,门外便传来一声低笑:“就不劳二小姐了,皇上有令,怕二小姐不放心,往后散学由御林军送世子回去。”
秦珘讶然抬头,禄山笑眯眯地站在上书房外,身后跟着两个御林军。
见秦珘还在状况之外,禄山又道:“昨日二小姐抗旨不遵,念在秦将军的面子上,皇上就不追究了。”
“但往后散学,二小姐亥时过半方可离开上书房,望二小姐勿让秦将军难做。”
秦珘顿时蒙了,亥时?那不是都宫禁了?
那秦珩的许诺还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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