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爹在家乡病逝此事,除了那个报信的人,也无人可证实。”宁素秋听完这段往事,有些明白母亲的疑虑。
“那报信的人除了玉佩可有其他信物?他还有说些什么吗?”
宁夫人有些疲惫的闭上眼,摇了摇头。
“没有。我当时晕倒吓坏了府上的人,没有人注意到那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后来我们也有遣人去寻那个年轻人,但他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宁素秋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人确实有些奇怪。娘,我们有托人去爹爹家乡看看吗?”
“怎会没有。但你爹只说过家在昆仑山下,我先后派了几波人前去探访,都没有宁玘这个人的消息。”说到这个,宁夫人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两载夫妻,居然连丈夫从哪里来都不清楚,一朝分别,寻人都无处可寻。
宁夫人转头看了看女儿,方觉有几分安慰。
“或许是上苍垂怜,那时大夫说我已有一月身孕,之前只是月份太小没有察觉。”拉着女儿的手,宁夫人如今仍能回想起当年那悲喜交加的复杂心情。
那时她时常坐在庭院中看着远方轻抚腹部,感受着她正孕育的小生命,这是她与远去的丈夫间最后的联系。
“起初我几乎夜夜哭泣,我爹看不下去训斥我,说我不可哀毁过度伤了身体,这对父亲是不孝,对未出世的孩儿是不慈。”
“素秋,娘真的很庆幸还有你陪我,不然我不知道要如何度过那之后的岁月。”宁夫人温和的拍了拍女儿,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一层柔和的光彩。
“娘,我们好好养病,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你这次真的吓到我了。”宁素秋依到母亲怀里,带着几分哀求。
她虽曾对父亲有过好奇,但那人是万万及不上母亲的。她们母女相依为命这些年,现在她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个父亲是否还活着,她只想母亲快些好起来。
“素秋,你不明白,这是为娘多年的心结。若不弄清楚,我怕是闭眼都不能安息。”宁夫人显露出少有的固执。
“娘,你瞎说什么呀!”宁素秋有些无奈,她不明白母亲的坚持。
这丈夫在远方病逝和丈夫还活着却诈死不归家,哪一个对妻子伤害更大呢。
“素秋,没有亲眼看到他下葬,我是不会相信他就这样染疾过世的。你爹他不是普通人,他虽表现的一切如常,但我是他的枕边人,总能察觉到不寻常之处。”
“有何不寻常之处?”宁素秋也想弄清楚母亲如此坚持的原因。
宁夫人沉默片刻,终于开口。“素秋,其实你就是最不寻常之处。”
宁素秋惊讶。
“我怀你怀的极为艰难,常有力不从心之感。分娩当日,你迟迟不肯出世,我难产血流不止,后面没了力气,干脆闭过气去。稳婆和侍女们都以为要一尸两命,你突然自己滚了出来,吓坏了她们。”
“是我让娘伤了身子。”宁素秋有些内疚。
宁夫人摇了摇头。“我当时大概已经要魂归幽冥,但你一出世,我就感觉有一股力量把我又拉了回去,大夫都说我能活下来是奇迹。”
“素秋你降生时已是晚秋,但冥冥之中我有看到天地间灵气流传,百花竞芳,还有白狐衔玉而来。”
宁夫人从床侧拿出一个挂着锁的小匣子,从枕下摸索出一把钥匙。打开后,匣子里静静躺着一枚温润白玉,其上山水雕工精细,右下角有镌刻素秋两枚小字。
宁夫人拿出玉佩,抚摸片刻,递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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